姜所愿玉笋轻点木桌,满是担忧的神情:“也不知道阿乐的祠堂跪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阿愿姑娘不用担心,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算算时辰,眼下也应该快要回来了。”一旁的司空今语摇起手中的纨扇,阵阵清风伴着花香传进姜所愿的鼻间。
“阿语姑娘,你这是什么香?好生特别。”
“此香名曰望天涯,是当年我独自一人在这宅院中沉浮时闲来无事所制成的。如若喜欢,我便送你一些。”说着,便拉着姜所愿向醉将晋对面的刺史府走去。
只听得一旁的尉迟铭枫抱着笔剑喃喃自语道:“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可现下,看来他才是无家可归的那一个,司空今语一腔报国之心,学着当今皇后娘娘夏池安也算是圆了自己的心愿。
而夏池安也正是她所向往的。
接连失去两位大将,人心低迷,眼看东承国近百年的江山就要落入不仁不义之手,夏家独女夏池安强忍悲痛,一身红袍,临危请命,带领京城仅剩的两万夏家军镇守莱阳。亘古长夜,月明风华,一人一枪,守住了皇城,护住了太子,手刃了东平王,直至拖到六万夏家军回京,保住整个江山免受生灵涂炭之苦。
至于这和炎夏的身世有何关系,此战之中,太子炎之初深深被这个果敢坚毅的少女所吸引,展开追求。为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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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对夏池安的爱意,也是为了兵权不旁落他人之手,当朝皇帝炎之初下令立夏池安为后,两人相濡以沫,鸾凤和鸣,三年之后便有了他们唯一的孩子,取名炎夏。
那猎猎红衣,更是她的梦想。
院墙内,一位身着赤霞,手持长枪,绝代风华的女子赫然立于青瓦之上。飒飒风来,吹响女子头上的步摇,也吹起了她衣衫的一角,一只金色凤凰御风而出。
半响过后,破风声携片瓦的轻踏传来,又一抹红色自天而降。
两人对视而立,手中的刀剑泛着寒光。与前者的端庄大气相比,后者红的鲜艳,似火如枫。
白墙碧瓦,赤衣红霞,英气疏狂,巾帼风华。
“夏池安!”
“随意!”
声音冷峻,气势外露,旗鼓相当,两道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风华别院上。
两人正是当朝皇后夏池安和逍遥阁主随意,那把枪就是风华枪,那把剑便是月箫剑。
皇后也收起了那副小女人的面孔,眉心微低,略带愁容:“我是不让他去的,独自一人闯荡江湖怎会有在章骅先生门下,在我们身边安全,我们那个时候经历了多少生死你又不是不清楚,况且夏儿能活到现在这么大多不容易,我怎么可能让他出去犯险,总而言之,我舍不得!”
话虽如此,夏池安和随意是多年“敌人”了,因此比别人更清楚,随意虽名为随意,但做事向来是谨慎的,从来不收徒,却为了炎夏执意如此,也是发现了炎夏的天赋吗?她还知道,她的男人,孩子的父亲是想让孩子去历练一番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舍不得。”想到这,夏池安的眼中泪水盈盈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
皇上点了点头,轻轻地将夏池安拥在了怀里:“南易刚给你传书,说夏儿在路上遇到了随意,对江湖很是向往,得知随意要收他为徒高兴的上蹿下跳,很荣幸可以拜逍遥阁阁主为师。”
“我知道的,少年都是向往江湖的,他是如此,咱们年轻时也是如此,只有羽翼丰满的雄鹰才能高傲的飞翔,随意也说,他只有经历磨难才能战胜磨难。”
“所以你的意思是?”皇上望着皇后,他想让夏池安来做最后的决定,而自己也会无条件的支持,哪怕是夏池安不同意,得罪了逍遥阁,皇上也已经做好了为她撑腰的准备。
夏池安思考良久,站起身来,看着天空高挂的明月,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少年就应该让他们独自仗剑,逍遥天涯,名扬天下!”此话掷地有声,不过刚悲壮两分钟,她就缩回了炎之初怀中,“可怜我这个老母亲,刚承欢膝下两天,还没昭告天下我夏池安的儿子没死,就让随意那个老太婆得了手,如果夏儿有了什么万一,我定要他们整个逍遥阁陪葬!”
“好,就听夫人的,大不了以后夫人想儿子了,朕就派人将夏儿偷回来!”
“嗯!” 夏池安听后连连点头,夫妻俩就这样想着以后怎么从随意手中将儿子偷回来。。。
炎天乐终于迈进了松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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