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乐见此人眼光一亮,那年轻人明月之下,绛紫深衣,轻功运起,休迅飞凫,飘忽若神,一会儿出现在屋顶之上,一会儿隐匿于片瓦之下,进止难期,若望若还。
炎天乐迫不及待的转身下楼,仔细寻找这那年轻人的身影,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轻功神迹。
不知不觉,他便走到宁川街的尽头:“这人消失的可真快,还没来的及认识一下呢。”抱怨着,捡起身旁的一块鹅卵石,向巷子里丢去。
“汪!呜汪!汪!!!”几声犬吠划破长空,炎天乐站在原地,惊讶的像头上炸了个惊雷,待到恶犬张着大嘴,甩着口水向他扑来,他才缓过神,三步并两步,抓紧逃命。
那恶犬一路紧逼,锲而不舍的追赶。转眼间,一个纵身,就扑向了炎天乐胸口,张开大嘴就要尝尝夜宵是什么味道。炎天乐被恶犬的口水味熏得一阵恶心,几乎是下意识的挥拳,一拳打在了恶犬脸上,总算是将恶犬从自己身上打了下去,他赶紧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揣在胸前的赤箫令竟然被狗踩在脚下。
看着赤箫令上凶神恶煞,牙如锋剑恶犬。炎天乐忍不住颤抖,他咬咬牙豁出去了,就算自己被狗咬,也得把赤箫令夺回来!
狗吠声在整条宁川街里回荡,惊醒了睡梦中的居民,也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黑衣人几个翻身,便看到了一位朱砂红衣的少年正在与一只恶犬抢夺着什么,那恶犬疯了一般,呲牙咧嘴,口涎乱飞,狠狠的朝着少年吼叫。
他们定睛一看,那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朱砂红衣少年竟有些眼熟,不正是被掌勺董回护住身后的那位吗,再看抢夺的东西,几人不禁一愣,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醉将晋杀不了他,在这街上还能让他逃走?
炎天乐终于从恶犬嘴中抢回来那块自己未来师父给自己的拜师信物,擦了擦面颊上的口水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见四位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炎天乐被逼到了墙角,他很是疑惑为什么这群人要将自己围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扰民了?不过看那群黑衣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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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很是熟悉,那是杀人的眼神。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看流行!”趁着黑衣人回头的一霎那,炎天乐一个前滚翻,从敌人裆下冲出重围,重新奔跑在松州的宁川街上,只是身后从恶犬变成了恶人。
“救命呀!救命!”炎天乐大喊,他想要将南易叔召唤出来,但是喊了好几声,南易依旧没有出现,自己却因为大喊大叫导致气息不匀,眼看就要被追上,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了一下南易的祖宗十八代。
就在此时,又一波黑衣人从他身后的迎春楼出现,炎天乐心想坏了,自己这不是插翅难逃了吗。
却发现那群人根本没有向自己追来,而是向自己身后的追兵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还没等追兵回答,为首的那人接道:“目标是唐门唐决,不是这个小兔崽子,别在这浪费时间!”
趁着这个空挡,炎天乐一口气躲进了巷子深处的水缸里,果真没有再发现有追兵追来的声响,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唐门唐决?”
要说这唐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唐门武功第三,下毒第二,暗器第一,一身劲装,一身暗器,下毒不眨眼,杀人不留痕,那可是炎天乐最向往的门派,真是想想就来劲。
不过宁遇阎王,不遇唐门,在这里碰到唐门人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等到炎天乐呼吸平稳后,他打开缸盖,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恍惚间,只见一道精瘦的绛紫色身影,挂在墙上,观察着那群追兵。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一身紫衣,如若飞神。不知怎得,炎天乐有感觉面前这个轻功卓越的人就是唐决,月光照下来,炎天乐看见那人手中的短刃上果真刻着一个唐字,他试探的开口:“唐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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