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嗯!怎样了?”柳方舟抬头看了看前方空间。
“魔气已经平息了,但是,这次的躁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连其他空间的魂魄都被惊到了,整个迷离之境如同地震一样晃动不停,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柳明知皱着眉头说道,“爷爷,你说是不是千魂云又敲动了招魂鼓才诱发了骨魔的暴戾?可是,她为什么如此频繁地召唤骨链,不怕招魂鼓反噬吗?”
“频繁召唤骨链自然会遭反噬,不过,她应该是看留在缘梦居屋檐下的蛊虫没有传回消息,所以想再试探一下。骨链呆在林笠笠身边,轻易是不会发做的,除非受到招魂鼓的召唤,才会引起极冰之扉中魔气暴戾。骨链的封印虽没解,可是灵魂离开了迷离之境,毕竟缺少了灵球这一天然屏蔽,招魂鼓对他的影响自然就更强。”
“爷爷,那岂不是更加容易被招魂鼓激发魔气?这样骨链会不会……?”柳明知心中一凛,这样岂不是加剧了危险性!
“呵呵,不会,乾坤衣护了林笠笠百年了,早已经认她为主,与她息息相关了,有乾坤衣在,骨链戾气虽加重,但同时也能净化其神智,促进其神智的恢复。”
“啊?爷爷你不是乾坤衣的主人吗,上一代主人还在,乾坤衣怎会重新选择主人?”
“不,我从来都不是它的主人,它可以识别我的气息,确不能为我所用。”
“所以,乾坤衣选择了林笠笠做它的主人?”
“乾坤衣是目前仅存的上古防御神奇,它是由传说中的九色鹿皮制成,具有守护魂魄,重塑肉身的功能,神器都有其器灵,会自习认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使用的。”
“爷爷怎么知道乾坤衣已经认林笠笠为主了?”
“林笠笠如今是个凡人,没有乾坤衣的护主,她不可能挣脱你的迷魂术,还能给你一记反击。”
“哦,难怪!我说她怎么这么强,不到三秒时间就破了我的迷魂术,当时,我还被她反击地气血一涌,原来是乾坤衣的作用。”
“她一进缘梦居我就感觉到了,毕竟,乾坤衣上有我一丝气息,我当时想召唤乾坤衣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就知道,乾坤衣已经没入了林笠笠的血肉之中,与其已为一体,也许,这对我们目前的状况来说,是件好事。”
“?”柳明知疑惑地转头看向柳方舟。
“原先我也担心,一旦骨链离开灵球,受到招魂鼓的影响就会急剧加大,不要说撑半年,能不能撑半个月都很难说,可有乾坤衣护住林笠笠,护住骨链的灵魂,即使千魂云站在林笠笠面前,她也不知道骨链就在她旁边。没有乾坤衣的庇护,骨链一出迷离之境,招魂鼓就会有感应,千魂云顺着招魂鼓的感应,想要找到骨链,想要召唤骨链,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想藏都藏不了。如今有了乾坤衣的庇护,就给我们多争取了一些时间,去化解骨链的心魔。”
“真的?那太好了!”柳明知一下放松了不少,这两天,她绷得太紧了,“对了,爷爷,那招魂鼓跟金筋环也有器灵吗?他们已经认千魂云为主了吗?”
“不,千魂云手上的招魂鼓跟金筋环并不具备灵性,仅仅是威力较大的法器而已,只有召唤回骨链,用她自己的血将骨链上的灵魂炼化成为器灵,才能成为认她为主的神器。”
“所以,她才千方百计想要召唤骨链!就是为了骨链上的灵魂?”
“对,骨链上的灵魂是骨链招魂鼓等法器的主人,只有他才能成为神器的器灵。当初,我跟师妹也是为了不让千魂云制成神器,才拼死也要把带有灵魂的骨链收到灵球里。骨链上的灵魂心魔非常重,一旦被心魔完全控制,他就会突破灵球的空间封印,被招魂鼓给收走,进而被炼化成没有思想的器灵,那威力将不可想象,千魂云也将永生无敌!”
柳明知没有说话,她的心情有些沉重,还有一些茫然,前面的路一片漆黑。
“爷爷,那如今,除了等,我们还能做什么?”
“明知呀!你也不要太焦虑,骨链心魔虽重,但如今看来,即使没有灵球阻截招魂鼓的法力,他的魔性依旧可以被林笠笠化解,情况比我们预料的要好很多,所以,安心等待就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有护主的乾坤衣在,一时半会,出不来事。”
“……”,柳明知沉默了好一会,才答到,“我知道了,爷爷。”
“好了,走吧,没有必要整天守在灵球空间里,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先把精力养足了,才能好好解决问题。”柳方舟拍了拍柳明知的肩膀,
柳明知也知道自己太过焦虑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从千魂云出现在缘梦社的门口开始,她就开始陷入了焦虑的环境中,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笠笠一个人身上,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结果,这让她很不安。
她几乎是只要醒着就守着灵球空间里,密切关注着封印空间的动静。白天的时候,封印空间非常平和,但到了晚上,就会时不时暴躁,狂怒。
到目前为止,情况比她预料的好很多,每次骨链魔气暴走时,很快就会被安抚下去,让她紧绷的心情有一丝放松,但终究还是做不到云淡风轻地等着。
柳明知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灵球空间。
距离医院不足二公里的一家酒店客房内,千魂云穿着一身紫色长裙,正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地品尝着。
成熟的气质,青涩的相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十分钟前,她拨动了招魂鼓,想要看看能不能激发出骨链的心魔,突破灵球的封印,最终还是失败了,甚至还反噬了招魂鼓,这让她有些吃惊。
不过她并不在意,召回骨链,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千魂云倚靠在靠窗的座椅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窗外的景色发愣。
“阿伟,我找了你百年了,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们是不是可以从零开始?”千魂云低低地说了句,两眼看着窗外,一脸的落寂,哪里还有一丝丝之前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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