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继续吧!对了,刚刚我说到哪了?”
“说到你在市场遇到了夏雨家的保姆菊姨!”
“哦,对对对,我呀让家里的司机拿了好几张照片给菊姨,让她带回去给小雨,让她帮我画几张手画像。我原本以为,至少也得三五天吧,没想到,二天后我就收到了菊姨的电话,说已经画好了,发到我邮箱了,我立马就去看了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甚至远超我的预期,她不仅画的形似,连我那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微微的高傲气质都画的入木三分,可惜的是依旧是碳素的,我寻思着,估计是没钱却颜料什么的,所以只能画黑白的,于是,我打听到她家地址,买了大量的颜料找了过去,免费送给她,只求再帮我画一副有颜料的画!”
“就是墙上这一副吗?”林笠笠指着墙上的画问道。
“不,不是这一副,那一副被我带走了,在国外的家里,我每个房子里都会留一张画,这样让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
“哦!”
“这里的一副,是我最喜欢的,却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哦!”
“咦?你不奇怪为什么我最喜欢却又最不想看到呢?”文莱女士被林笠笠平淡的一声“哦”惊到了。
“想想就知道了,这副,肯定是夏雨女士死前留给你的,你恨她不跟你说一声就这样毫无牵挂地离开,所以看见这幅画就想起她的狠心,自然就难过,就不想看见了呗!”林笠笠抹着骨链,不急不慢地说道。
“没错,这副画,是我在夏雨家院子里喝茶时,她偷偷画的,我都不知道,我认识小雨后,就感觉生命一下就有了意义,她家境贫寒,身体又残疾,但是人残志坚,一开始,出于同情,我帮她介绍生意,想要帮助她解决一些经济问题。我接触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钱对她们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可对小雨来说,却能很好地改善生活,而我,成了他们家的每日必到的人,我跟着小雨画画,两人一起打理院子,闲着就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小雨的心非常敞亮,没有一丝阴暗,即使经历了那么悲惨的童年,都没能让她的性格出现扭曲,也没有出现任何愤世嫉俗的暴躁。我跟她相处特别舒心,特别放松,完全不需要去伪装,也不需要套着假面具去猜测防范,这让我非常喜欢跟小雨呆在一起。有段时间,我老公出轨,被我逮了个正着,他怕我提离婚,让他损失惨重,居然破罐子破摔,联合小三合谋想要暗害我,还恶意搞我爸公司,当时,我爸的公司面临破产边缘,周围的那些原来围着我的人,一个一个都不见了,许是上天怜悯,最后我死里逃生,我爸也发现了他的阴谋,绝地反击,给了那对奸夫**致命一击,最后将他们送了进去,各种罪加到一起,到现在还没出来呢。我那时痛不欲生,虽说我俩是联姻,但不管怎样也有了两个孩子,居然那么狠心想要我的命,一点也不顾及小孩,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日子,跌入了尘埃,也看清了人心。你高高在上时,云无风自来,你跌入泥潭时,云离你十万八千里。有个拉你出泥潭的人,才是自己最大的幸运。小雨就是那个拉我出泥潭的人,她不在乎我有没有钱,有没有地位,能不能给她介绍生意,她珍重的仅仅是我这个人而已。她一直陪着我,开导我,跟我说她的遭遇,然后鼓励我,让我慢慢走出了低谷,也走出了城堡,我才能脱胎换骨,不再是被拘在豪门里的一个没有灵魂,没有自我的人,我脱去了华丽的衣服,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开始从最底层做自己的事业。我比她大五岁,她喊我文姐姐,我们俩拜了姐妹,约好下辈子要做亲姐妹,可惜,时光太匆匆,我们这辈子还没走几步就断了路,看样子,也只能寄希望于下辈子重遇了。对了,你知道夏雨是怎么死的吗?”
“自杀!”林笠笠淡定的说了句,可把文莱女士一下子就惊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金立文对外的说法都是突发疾病,连死亡证明上都是这么写的,这世间几乎没人知道她真正的死因,你是如何知道她是自杀的?”文莱一下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个说来有些怪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反正我是从金立文的意识中得知的,那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文莱女士也不去追根结底,她从见林笠笠的第一面就知道,这女孩不简单,所以,林笠笠说从金立文的意识中得知夏雨的死因,她虽觉得怪异,却并不觉得不可思议。
“我开始也不知道,还以为确实是得了急病,因为,那时,我刚好出差了,我还一直怨她,生了病都不告诉我,让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那段时间,我真的是好伤心好难过,既为小雨的离世难过,又为她没有告知我而伤心,直到一个多月后,我收到了她的信,以及送给我的这副画,我才知道,她是自杀的!具体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跟金立文有关,否则,就算是天大的困难,也不可能让那么坚强的小雨舍得抛弃三岁的小一独自离开,这世上,能让她走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金立文了!我当时恨不得直接把金立文给灭了,以我的背景实力,对付小小的金立文那是轻而易举,可是,小雨的信里一再拜托我不要为难金立文,我只能将这口气憋着,一憋憋了十几年,不过,金立文还算是个人,为了小一,这些年也没有瞎搞,独自一人抚养小一,也不枉小雨爱他一场,只是,这些年,我一直弄不明白,小雨走这一步到底是为何,什么样的事能让她如此决绝的抛夫弃子走上绝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呀!多少年了,我时不时就会想一想,但又被自己给否决了,最终也没有找到可能的原因!”
“夏雨女士除了画,还有没有什么托付你的东西?”
“有,她在信里跟我说,让我一直保留这个电话号码,并交给我一个密码盒让我保管。她信里说,如果哪天我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就问对方,‘你知不知道那枚戒指上刻了什么字’,如果对方回答‘ZZJ’,就把她托付给我的密码盒子交给对方,开始的一两年,我手机几乎从不离身,只要是不认识的,广告电话,甚至连骚扰电话我都询问对方,你知不知道那枚戒指上刻了什么字,搞得自己都神经兮兮,再后来几年,还是没有遇到那个人,我就不再抱希望了,后来我就移民到了国外,这个电话除了我回国时会打开外,其他时间都是关机,没有想到,十六年后,居然有人打通了,还回答出了答案,真是奇迹呀!”
“文女士,请问一下夏雨女士交给你的东西再哪里?”
“你等下,就在楼上的保险柜里,我去拿给你,你稍等一下!”
“好!”
文莱女士转身朝楼上走去,林笠笠安心地坐着,等着文莱女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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