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拓走后,苏瑶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若今日衡朔没有及时出手相救,或者四哥在迟些时候赶到,自己可能已经死在这启凌国了。
都怪自己露面太少,四哥又刚纳了几个妃嫔,还在的宫里的这些日子应该多去皇后嫂嫂那里走动走动的。
屏风后的绿芸眼圈泛红,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小声的抽泣。
“绿芸,来这里”苏瑶撩起帐幔拍了拍床榻。
绿芸听闻急忙抹了抹哭红的鼻子走了过来,许是走的太急几步的路还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公主,没有照看好你都是奴婢不好,若我取完东西快些回去,或许你就不会落水了”绿芸跪在地上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了绿芸,这事又怪不着你头上,即便当时你在场,以纯贵人嚣张跋扈的样子恐怕咱们两个都逃不过,以后出门我们随身带几个小太监就是了”
苏瑶见绿芸还在自责,无耐又拍了拍床榻道:“绿芸别跪着了,我不怪你的,快起来坐着”
“奴婢不敢,是奴婢失职,这就去辛者库领罚”
苏瑶觉得一阵头疼,古代人怎么这么轴呢?还是换一种方式得了。
“你再不听话我可就生气了,小心我早早把你嫁出去,再换个听话的侍女”说着故意将头扭到了一边。
果然好用,绿芸当即停止了抽泣,跪着往前挪到了床塌边。
“公主别生气,求您别把我嫁出去,奴婢从小和公主一起长大,奴婢就想一辈子跟着您服侍您”说着把床榻磕的砰砰响。
真是个傻丫头,苏瑶心疼的扶着她的额头:“好啦好啦,骗你的,哪知你这么不经骗,我哪里舍得你这么小就嫁人,等日后你有了两情相悦之人,可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我给你赐婚”
苏瑶擦去绿芸眼角的泪珠,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绿芸破涕为笑:“公主惯会取笑奴婢”
在床上躺了一天,大哥二哥三哥轮流跑过来探望,大半天就这么在床上过去了。
苏瑶觉得躺的头晕乎乎的,本来也就呛了几口水,没什么大事,奈何四哥吩咐绿芸不让自己下床,绿芸还这么倔,可自己实在躺不下去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绿芸绿芸,今日四哥抱我回来搭在我身上的墨色衣衫可干了?”
“想来是干了的,天这么热,您一回来奴婢就把您身上所有湿衣物送去涣洗局了,公主可是要用?奴婢这就去取来”
“取过来吧,一会随我去把衣服还给建垣国太子,感谢一下他的搭救之恩,奥对了,你顺便打听一下他住哪”
苏瑶对这个太子心里是十分感谢的,若不是他恐怕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即便自己不喜欢他的风流成性,但耐不住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临近傍晚的阳光不似午时那么炽热,伴随着徐徐微风倒还舒爽惬意,劫后余生,这种感觉很难言语。
栖淋殿内
衡朔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吹着萧,苏瑶的脸不自觉映入脑海。
原不打算救她的,假山之后他目睹了全过程,只是没想到这个公主如此有趣豪放,也没想到苏拓对他这个妹妹如此宠爱。
他根本不想参与此次和亲,奈何父皇早有禅位的想法,若迎娶这启凌国的公主,不仅可以增强国力还能防止外敌入侵。
自己的两个叔叔本就蠢蠢欲动,自己的几个哥哥全部为他们所害,眼下他只有整日装作不问朝政,故作风流,让两个叔叔以为自己好控制,待登上帝位,必将他们一举拿下。
若能和启凌国联姻,自己的胜算便又加一成。
放下手中的萧,远远看到一袭蓝衫盈盈走来,风起四动,也撩拨到了他的心。
“太子好雅兴,隔着老远就听到箫声阵阵,不想竟是太子所吹奏,真配得上你们百姓给你取得绰号呐”苏瑶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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