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貌似也认出来了战马上的人,眼神凌厉,沉声说道:“昭王殿下这是何举?莫非是得知本王受困于此,特地前来营救?本王何时跟昭王有如此交情?”
昭王殿下?大荣皇帝最为器重的七皇子,穆禹枫,花月溶早就猜到了禹枫身份特殊,没想到他竟然是大荣七皇子。
禹枫定了定神,看着对面眼神邪魅的男人,眼底全是佩服与赞叹,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带领区区五千人马战斗到最后一人,绝地反击,扭转乾坤?这个男人的心智,毅力竟然大到如此地步,如此可怕!
回想起花月溶绝决离去的身影,就算死,也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心底满是嫉妒,难道这个女孩就这样跟着云襄死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化为枯骨?一阵阵针扎一样的疼痛感,从脚底蔓延到全身,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不舍得这个女孩就这么死去,哪怕这个女孩心属他人,他也毅然不顾众将反对,集结大荣在南疆的所有兵马,前来营救,别人手里的花,无法夺过来,看着也是好的。
在南疆受伤失踪,作为大荣皇帝最为器重的儿子,荣皇指派十万大军,势必要找到他。
禹枫心底突然有了一股邪念,嘴角一牵,沉声说道:“本王与端王之交淡如水,端王生死于我何干?本王不过是为了搭救救命之人,救命之恩大于天,不报天理难容,何况...还是本王的心仪之人!”
禹枫居高坐在战马上,眼神充满挑衅,肃杀又生冷,对视此时已经怒不成声的云襄,毕竟昭王殿下也是普通人,也有任性的一面,就任由自己这么自私一次。
花月溶的脑子再一次被雷击了,禹枫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两军阵前说这样的话。一阵头痛,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这该怎么跟云襄解释??
云襄双手紧捏着拳,邪魅流火一样的眼神,死死剜着战马上的禹枫,随即又淡淡笑道:“哦?本王未来的王妃如此惊艳,能入昭王的眼更能体现本王眼光如距,看来这王妃着实没选错人,不过昭王殿下要失望了,溶儿与本王早已心心相惜,若不是溶儿重孝在身,早就成了婚,明年大婚之时,本王不介意昭王来讨杯喜酒。”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花月溶一个头两个大,突然双臂环上云襄的脖颈,跳起来猴子一样挂在云襄身上,狐狸眼一弯:“云襄哥哥,禹枫跟你开玩笑的,我是救过他,但不是他什么心仪之人,他知道云襄哥哥是我此生都要用命和爱守护的人,我们成婚之时,禹枫一定会来的,是吧?禹枫?”
穆禹枫的双颊有些僵硬,心一下沉到大海里,紧捏了双拳,原来,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原来已经这样难以自拔,竟然舍不得她为难。
突然,爽朗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是跟端王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端王爷不必如此当真,本王此次前来,除了想报答溶姑娘的救命之恩外,更想一睹端王英姿,不过是欣赏端王的才华,没准今日做个顺水人情,端王爷将来荣登大宝,对我大荣而言,岂不是大利?不过端王甚是大才,仅凭一己之力,绝地逢生,扭转乾坤,大夏有端王在,大夏江山稳如泰斗,那几个乌合庸才之辈,成不了气候!”
云襄嘴角一列,皮笑肉不笑的:“多谢昭王好意,君子之交淡若水,就此别过,我与溶儿成婚之时,昭王若能亲临,荣幸之至!”
穆禹枫强忍着怒火,回笑道:“一定,一定,就此别过!”
穆禹枫帅领大荣军马,黑压压潮水一样退了去,云襄生冷的眼睛对上花月溶的眼,花月溶有点心惊胆战,似乎是在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在看到她眉眼那一刻,他竟然有点不忍心,眼里骤变柔情与深情,相别一年多,好不容易重逢,她的眼里没有怨恨他的眼神,没有神志不清的呼喊痛,好痛,这是上天给他最大的眷顾,他怎么忍心责怪她,只要她好好的,能够呆在他身边就好!
南疆再次收纳在大夏版图,银龙军旗再次插满了南疆,迪扎恭迎云襄,回到了乌术尔自立为王的南疆王宫,南疆王宫,更名为南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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