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卓希逐渐消失的背影,白洛羽有些失望,荣王看出了他表情的变化,上前道:“别理他,他就是那个样子,对我都没有好脸的,我们约好下次再见!”
话还没说完,白洛羽早就离开了台子,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荣王,在原地吹冷风。
“我说你们两个,还真不拿我当回事儿啊,小贼也就算了,安卓希你居然敢对本王爷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
自从遇到荣王,安卓希就觉得自己像粘上了一张劣质的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可是就任他贴在身上就会又痒又闷,关键是还影响美观。
经今晚的事儿,安卓希更加坚定了要远离荣王的心思,可是荣王好像狗碰见了骨头,一口咬下去就不松口。
长街上的人都走光了,安卓希原本想直接回浊院,可是刚走了几步就开始胸口剧痛,若是自己走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到家,见马车还在后巷那里等着,他独自一人先回了马车。
车夫只见他一人归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焦急,“王爷呢?”
安卓希没有回答,直接进了马车,眼睛一闭。
不消一会儿,荣王就噔噔噔从房顶跳了下来,车夫上前关切的问:“王爷,您回来了。”
“他呢?”
车夫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马车里。
荣王抿嘴一笑,心想到底还是舍不得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一步跨上了车,撩帘进去,本想调侃几句的,可一抬头就看见安卓希唇色紫绀,眉头紧皱,靠在车厢的一角,正在慢慢的向下滑去,额头上满是汗珠,直接流到了衣领上。
荣王意识到情况不对,一把抓起安卓希的手腕,此时的安卓希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抓着,身子软的像面条,直接向荣王怀里靠去。
“喂!安卓希!你醒醒,喂!”他轻轻地拍着安卓希的脸,想让他清醒一下,手还不停的帮他顺着胸口。
可是片刻之后,安卓希胃里一阵的翻涌,噗的吐出一大口黑血来,直接晕死过去。
血顺着安卓希的嘴角,一直流到衣服上,荣王的袖口也都沾满了。
他没想到安卓希会伤的这样重,顿时没有了玩笑取乐的心思,突然非常自责,都怪没有好好关心他,立马不顾手疼的狂拍轿厢,“裴南!回浊院!”
“王爷,该回宫了!”
荣王发怒大吼:“废什么话,去浊院!后墙!”
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如此失态发怒过,车夫裴南不敢再多言,快马加鞭到了他们跳出浊院的地方,荣王抱起安卓希,裴南本想接手,被荣王止住。
从怀里掏出一枚像极了鲜枇杷的石头交给他,又吩咐他立马去青鱼巷找一位姓乔的老头送到这里。
裴南得令,转身便走,原来他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荣王抱着安卓希轻踏几步,跳墙而入,翻进院子就喊:“鸣珂!鸣珂!快出来!你家少爷出事儿了!”
这间院子虽然不大,可房间还是有几间的,荣王只知道浴室的位置,不知道其他的房间是什么,只能抱着安卓希一间一间的闯。
鸣珂睡眼惺忪,听到有人叫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间,正撞上荣王抱着安卓希像一只无头的苍蝇。
看见安卓希满身是血,他瞬间就清醒了,叫道:“王爷?我家少爷怎么了?怎么还有血?少爷!少爷!”
他叫了几声,安卓希都没有一点反应。
荣王已经手臂酸痛,难以支撑,艰难的说道:“我说,你就不能先带我去你家少爷的房间再问吗?”
鸣珂边扶着安卓希,边带路,去往醉室。
荣王将安卓希放在床榻之上,自己也累瘫在地,大喘粗气。
鸣珂看着晕死的安卓希,急得直跺脚,怎么叫也叫不醒,只能跑去质问荣王,“我说王爷,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
荣王也十分的委屈,他是真的不知道,安卓希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如实的告诉鸣珂,“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你把他带出去的,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成了这样?你今天必须给我交代明白,不然甭管你是王爷还是皇上!都休想离开这里!”鸣珂说着眼露怒光,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马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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