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年有藩邦来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不同意大操大办的,可是就在前日,距离西朝最远的南疆,也传回了捷报,北境,西域两方大军不日,就会班师回朝。
南疆的大军最晚再过半月后也会抵达京都。
这是一场世人难料的空前胜利,也是庆西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大捷。
他大为欣喜,立马颁布圣旨,为了庆贺此次三方胜战,以今年太皇太后的寿诞为契机,举办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寿宴。
安卓希一回浊院便睡了过去,直到晚上才醒。
可是鸣珂依旧未从外面回来。
安卓希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鸣珂在外遇到了什么危险,想自己出去找找。
还没有出院子,鸣珂就从外面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外衣已经不见了踪影,中衣也破破烂烂的,上面都是血痕,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进院子不等安卓希问话,就吵着又累又饿又渴。
他直奔安卓希的屋里,抱起案上的水壶,咕咚咕咚的,一口气足足灌了两大壶下去,才停下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安卓希见他如此狼狈,有些心疼,“鸣珂,你去了哪儿?怎么会弄成这样,怎么才回来?我在茶馆等不到你,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先回来了。”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鸣珂更加委屈,撅着嘴,略带着哭腔道:“少爷,你不知道,我这一天过的,简直……简直太惨了!甚至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惊心动魄?
安卓希心想,还能有我惊心动魄吗?
他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准备好了要听鸣珂仔仔细细的讲讲今天发生的事。
可鸣珂拉开了架势,左右两手各抓着一块牛肉,左一口,右一口,狼吞虎咽,根本顾不上说话,只顾着吃牛肉,险些噎到自己。
安卓希给他到了杯热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自从安卓希生病后,浊院的饮食就很清淡,鸣珂为了不让安卓希嘴馋,连平时他爱喝的酒,爱吃的肉也不买了。
安卓希嘴上没说,可是心里清楚得很,虽然平时总骂他,可到底还是心疼鸣珂。
所以今日出门才帮他买了牛肉,看鸣珂吃的那样香,他自己也很欣慰。
这段日子,确实很为难鸣珂,这顿肉,酒当是他的奖励。
吃饱了,也喝够了,鸣珂终于开始讲起了今日一天的遭遇。
早上和安卓希分开后,鸣珂就长街上寻找可以跟踪的目标,偶然在路上听到一伙儿小混混说,这次西朝之所以北境,南疆,西域三方同时遭到藩邦袭扰,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因为朝廷里有人卖国。
勾结三方共同出兵,试图将西朝瓜分。
这么大的消息鸣珂当然不能放过,就一直跟着他们。
他们先是到了一个包子铺去吃包子,鸣珂就用安卓希给的银子,买了两屉大肉包和小混混套上了近乎,想从他们那里知道更多的事情,接着一路跟着他们去了赌坊。
谁知道他们几人一进赌坊就像一滴水进了大海,瞬间就不见了。
鸣珂为了找到他们,使劲儿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到后来自己都忘了要找的人长什么模样。
看每个人都是一样,瞪着两眼,撸着袖子,大吵大嚷的。
如此乌烟瘴气的场所,呆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头痛,耳鸣,鸣珂实在受不了了,想出去重新再找人打听些消息。
但是没想到,还没走出门,就被两个壮汉架着,去了一间小黑屋里。
搞了半天才弄清楚,原来是刚才和自己一起来的几个小混混,赌输了钱,想出老千回本,被抓了个正着,被老板拉到小黑屋里威胁拿不出钱来就要剁手剁脚。
老板身边有人多嘴,说看见鸣珂和他们几个是一起来的,还穿的不错,他们没钱,没准鸣珂会有,就把他也抓了进来。
鸣珂莫名其妙被抓,还不是最倒霉的,更惨的是,赌坊的老板,为了折磨他们,不仅将他身上的钱全部拿走,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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