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还在这儿呢,这二人竟就打起了赌。
也太不把自己当成个单位了吧。
而且瞧这架势,王文公思忖的还很认真。
郑州捂嘴咳嗽一声,问道:“这传儒塔是什么东西?”
“这地名我怎么没在东京城内听到过?”
王文公收拢心绪,解释道:“传儒塔并非地名,而是儒家存留的儒器之一。”
“在百余年前,是为测试弟子品性,由当时的儒家至尊在明宗同意下,亲手打造。”
“在传儒塔里,一切道德品质都会被放大,考核者必须直面心中最直观的欲望。”
郑州摇了摇头,不能让自己死的东西,他一概都不感兴趣。
王文公继续说道:“能登上传儒塔一到二层的学子,可成治世良臣,三层到四层,则已有大儒潜质,五层到六层,未来必可成为亚圣。”
“登上八层者从传儒塔制造至今,还未曾出现过。”
“至于九层你想都别想,数极之层,藏无尽凶险,制造传儒塔的先辈曾亲口说过,连他本人都不敢涉足顶层。”
“其中凶险,不言而喻。”
嗯?
郑州双眸陡然一亮。
这又是个作死的机会,而且儒器又没有个人想法,应该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怀此种想法,郑州问道:“王祭酒最高到过几层?”
王文公垂头轻摇苦笑道:“说来惭愧,我天赋一般,只堪堪登上传儒塔第六层,便无法再有寸进。”
六层便代表着未来一定可以成为亚圣。
也就是说,王文公已经是大宋朝预备役亚圣。
只待一次契机,他便可参透儒道精髓,成就亚圣。
到时的大宋,只要黎幽道宗不插手,儒道中兴的旗帜必将狂卷于大宋朝各处。
所以说,王文公这么说,其实挺凡尔赛,挺欠揍的,幸好这时候没有隐匿于地下的儒道弟子出现,不然绝对会甩给这国子监大祭酒白眼。
“八层过于夸张,咱们各退一步,不如将这赌约定在传儒塔第七层?”王文公念念不忘的还是郑州。
“第七层近百年来,好歹还有人登上过,八层只存在于传说,乔长老也别太强人所难了。”
嗯?
近百年儒道衰落,竟然有人登上过传儒塔第七层?
谁还能比国子监大祭酒更适合中兴儒道?
郑州来了兴趣,便问道:“登上第七层的这人是谁?”
王文公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金銮殿内严肃沉寂,不像是快退朝的模样,多次确认不会被其他人听到以后,王文公走上前,贴近郑州的耳朵说:“那人与你一样也姓郑,他就是当朝右相,同时也是你的父亲郑临沅!”
“什么?”别说是郑州了,就连在一旁偷听的乔诗晗也都惊诧不已。
郑临沅是什么人?
大宋朝最大奸佞,民众心目中的形象,甚至比天子赵欣还要恶劣。
世人皆说大宋朝能有如此局面,他郑临沅难辞其咎。
这样的人,竟然能登上传儒塔第七层?
这玩意别是个假冒伪劣的产品吧?
“选择不同,结局不同,郑相当初要是选择留在国子监,或许现在已成亚圣,入朝为官,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造化。”王文公试图宏达,但语气中还是有遮掩不住的义愤填膺。
郑州远眺金銮殿内情形,在龙椅下振臂高呼,喷溅口水的便宜父亲的形象,竟是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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