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白日,天穹竟然闪亮着星辰。
沧元界各处都是如此奇异景象。
赵欣站在国子监正中心,雨后的乌云被星辰传统,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上古失去大儒的投影。
他们皆垂手矗立,瞧着地面上为他们说话的郑州。
这是儒道群星闪耀时的奇景,
郑州刚才说的话,竟然与那些已经逝去的大儒产生了联系。
天穹群星闪耀。
而今日,郑州就是地面上最璀璨的星辰。
国子监以外。
黎幽道宗的仙人说:“郑州不除,仙门难安,计划快速进行。”
坐在长生宗穹顶抱着酒葫芦,喝到已经迷离的乔诗晗,气鼓鼓地起身,指天骂道:“又是你!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你带到长生宗!”
皇宫后花园里,赵橘儿坐在池边,晃着脚丫:“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四柱七杀命格是注定闪耀的命格。”
“就是不知道我的命格与郑哥哥是不是契合。”
他们都能认出天穹异象出自郑州之手,
俱是因为,在哪群星闪耀的中间,有一个郑州的虚影,用坚实有力地声音说:“国可衰亡,但道永存!”
这是惊世之语。
在学府中的郑州压根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席话,沧元界各处衍生出多不可思议的异象。
他现在只想让耶律怵机快点怒不可遏起来。
好歹也是个太子。
杀了自己应该没什么心理压力吧?
正当郑州畅想时,一直呆滞的耶律怵机,竟然喷出一口血,要不是郑州距离他足够远,这口血甚至能喷涌到他的身上。
“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耶律怵机想疯了般大吼大叫。
郑州:你没事吧?
他隐隐约约觉察到不对。
这人不会被我说死了吧?
郑州千算万算,也没算出,耶律怵机抗击打能力竟然这么弱。
三两句话就让他一副要死的样子。
赵欣在外面瞧着,已经顾不得星辰异象要闯进去,他虽然讨厌耶律怵机,可作为北氓域的太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大宋境内!
绝对不行!
赵欣即将动身时,郑临沅拦住他说:“死的人不是耶律怵机,而是王之栋,他本就是将死之人,死于儒道辩论,也算是天命所归。”
“原来是这样……”赵欣停住脚步,不再紧张。
王之栋死的话,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他早就该死了。
学府里的郑州可不知道行将就木的人并非耶律怵机而是王之栋。
此时的他甚至已经脑补了起来。
耶律怵机要是死在大宋国境,北氓域皇帝肯定怒不可遏,两域大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假如宋朝跟北氓域大战起来。
自己说不定可以趁这机会死在战场上。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死在沙场上,好像也不错。
郑州畅想时,‘耶律怵机’已经咽气,郑州把手放到耶律怵机的鼻息下,那一抹凉意让郑州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他竟然真的死了。
被人活活说死,也太不讲究了吧?
就在郑州准备离开学府,将这件事告诉给赵欣等人的时候。
耶律怵机竟然诈尸。
“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耶律怵机怯懦地问。
王之栋死了,他藏在耶律怵机体内的儒道种子也凉透了。
正是因为知道了王之栋死的事情,耶律怵机才这么惊讶。
整个沧元界,没人比耶律怵机更了解王之栋的儒道造诣,一个能接连打败王文公和郑临沅的人,怎么会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儒生手里。
虽然,耶律怵机知道郑州儒道造诣很强,可再强也不应该强过王之栋吧?
两个人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郑州吓到一哆嗦,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耶律怵机死了以后绝对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再来索命。
在光怪陆离的沧元界,不管发生什么,郑州都不会特别惊讶。
这样也好。
魂魄没感情,他杀自己时肯定不会有幺蛾子。
也算是因祸得福。
郑州想着,竟主动向耶律怵机走去。
脑中不由自主地蹦出旋律。
我害怕鬼,可鬼未伤我分毫。
被郑州误以为是鬼的耶律怵机见到郑州向自己而来,竟然节节后退,吓到面色惨白。
“你别过来!”耶律怵机颤颤巍巍的说。
郑州心中疑惑,我跟你到底谁是鬼?
好在这时,赵欣和郑临沅及时赶到,耶律怵机才没被郑州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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