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欣万万没想到,这内部的祸乱竟然来自于郑州,这个曾给过他无穷希望的人。
不管郑州想要什么,赵欣都能想办法给他,可如果他想要这大宋天下,那就必然会是忍痛断臂的局面。
“陛下猜的没错,那人的确就是鱼倦容。”郑州毫不避讳地直接承认,这份气魄,也是令满朝文武啧啧称奇。
可惜,他用错了地方。
这么说,不就等同于自爆吗?
群臣摇头。
最是无情帝王家,郑州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赵欣心目中的地位。
能人总是会有。
可大宋只有一个,中广域也只有一个。
只可惜,郑州如此青年才俊,竟走上歪路,对大宋来说,这是莫大的损失。
“既然已经承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天策飞将何在?先将郑州押至天牢,择日再审!”赵欣彻底罔顾情谊。
天策飞将都是一群被训练到只有听从号令这一种能力的宛若机械般的人。
他们可不管郑州曾经做过什么,得赵欣口令以后,便鱼贯而入,准备缉拿郑州。
就在此时。
郑临沅动了,他挪动脚步,站在郑州身前,用不轻不重地声音说:“我看谁敢动我的儿子?”
他环顾四周,体型虽然弱不禁风,可爆发出的威势却让身穿盔甲的天策飞将都望而却步。
站出来的人不仅有郑临沅,还有王文公,他没有郑临沅之底气,却也坚定不移地跪在地上说:“陛下,此事有太多蹊跷,不能妄下定论呀!”
“鱼倦容如果是郑州的同党,为什么还要在耶律怵机的尸体上放张纸条?”
“而且郑州得知耶律怵机的死讯以后,满面错愕,他事先肯定不知道十二夜红月的阴谋。”
“不知陛下忘了没,十二夜红月最早是被黎幽道宗请来暗杀郑州的,这有可能是黎幽道宗的阴谋呐!”
“臣!恳请陛下三思!”
王文公如歌如泣,分析的头头是道。
最离谱的是赵欣竟然还信了?
瞧着赵欣现在止不住点头的模样,郑州就想扑上去堵住王文公嘴:闭嘴吧你!
“的确有些道理……”赵欣道。
他正准备遣散天策飞将仔细盘问郑州的时候,郑州竟然率先开了口:“我的确不知鱼倦容暗杀了耶律怵机。”
“但我却知道她为何这么做,其实,她暗杀耶律怵机确实是因为我。”
赵欣已经冷静下来,又因郑州的这一番话而变得暴怒起来。
王文公恳求道:“郑州,此事私下再禀告圣上,朝堂之上不易说这些!”
郑临沅也给了郑州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先停下说辞,等到赵欣气消以后再说。
但,郑州却坚定不移地往前走了一步,说:“不!我今日一定要说个清楚!”
赵欣暴怒就是最好的机会。
如果错过这机会,不知又要再等多久,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握住。
郑州仿佛已经看到位面之主在向自己招手。
赵欣的满面怒容就是登上位面之主宝座最好的阶梯。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如今大宋,就如死水,就如堵住之门户,若无外力,岂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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