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的仇人是谁啊?怎么结仇的呢?”寻月生硬的岔开话题。
“你买回来我就告诉你,正好我也饿了,去吧。”
顺着楼梯下去,还没走到二楼,蒲子跟姆圆就拎着饭跟一些面包饼干上来,见她下来,姆圆就没好气的将东西塞到她怀里,扭头就走了。
“甭担心钱的问题,我问了住院部的护士,说还要住三天左右,我明天再来一次,再给你带二三十万,留着她出院后用。”
“不用,真的不用,我——”
蒲子拍拍她的手,“我是个无依无靠的,攒下很多钱,一部分支援阔礼,还剩很大一部分,把你卖给红姨,还不如卖给我呢。”
“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你。”寻月撇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蒲子离开。
可远远的,听见姆圆的声音,“怎么不见谢我呢。”
“谢谢姆圆姐!”
回到401。
花灯满眼欣慰地看着寻月。
“七等界比我想的好很多。”
“那当然,等着你好了,也过去呢,这回可以说,那个对家的仇人了吧?”
花灯的仇人就是抢生意的人。
花灯比那人先赚够了赎身钱,那人眼红,气急败坏的将她推下去。
六等界中,人和人之间,很难有什么友谊,都是利益关系。
所以对方也知道,花灯没朋友,摔不死,摔残了,这辈子也出不了红灯笼的门。
可不曾想,花灯还有寻月。
次日中午,蒲子带过来四十万,说是留着花灯出院后的生活开销。
并且也帮寻月请了七天的假。
蒲子没说蒲组内部的消息,但寻月知道,那些人肯定又开始忙了。
小医院的医疗技术不怎么样,但医疗器械和手法却不普通,七天就能拆纱布,伤口竟也愈合了。
只不过脸上留下那么长一条疤,跟毛毛虫一样趴在那儿,缝合的极其粗糙。
倒是花灯一点都不在乎,连遮挡都不遮。
不过腿折了,轮椅还要坐两个月左右。
今天出院后,一直到十月份,就别想出门了。
但花灯一点都不在乎。
可回到花荡区后他们发现,红姨扫荡一遍后,可能又招贼了,屋里连家具都被搬走了,床跟被子一概没有,摘下二门上的贴条一看,招的贼是房东,这房也收回了。
花灯只叹了口气,轻声嘟囔着,“这是要把我过往都刮干净啊,也挺好。”
在这时候找住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光凭手里的六十万根本撑不过多久。
思来想去,最后回了红灯笼。
红姨看见她俩先是一乐,然后招呼前台招待,给弄一间最便宜的宿舍。
“这宿舍啊,每天一百块,水电费自理,押金就免了,但租金,要提前交的。”
寻月抽出三千块递给前台,随即接过收据打算推着花灯回楼上。
“寻月。”
这是红姨第一次喊她名字,语气十分亲切,“你如果愿意留在这儿,医疗费,我可以免了,你们俩的住宿费也免了。”
寻月沉着脸,推着花灯上电梯。
“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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