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刚从楼上下去,就在楼梯口撞见那群人。
“就是她!”
那群人指着她喊了一嗓子,但因为声音过大,被领头的人撅了一脚。
“你就是打了阿鲁的女人?长得还挺好看,下手也挺狠。”男人脸上也有道黑线,“你那几个小姐妹呢?”
男人说着朝她身后看了眼,想要上台阶。
寻月把手一抬,横在中间,却嫣然一笑,“人是我打的,找她们干嘛?有我陪着不够啊?”
男人上下打量她一遍,“行,你们讲究,冤有头,债有主,那——”男人侧开身子,“那就请吧。”
“你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那受伤的姑娘还没醒呢,无关的人就别再掺和进来,你也——积点德,别捞着跟那个阿鲁一个下场。”
寻月说着就打算跟着往下走,却被男人抬手抓住胳膊。
“都到这一步了,还敢威胁我?”
这男人留的是寸头,肤色健康,那条黑线跟疤一样从眉骨划到颧骨。
“是,就是威胁你,这是医院,不是客栈,你清楚,能在这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吧?”
寻月料定医院是庇护所,索性就让花灯蒲子在医院住着,反正这些人不敢在这里闹,也不敢从这里真正的抓走人,如果三天内能解决这件事,那自然是好,如果不能,只盼着白岸能够救场。
男人饶有兴致地嘲讽一笑,“知道像你这么说话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寻月也跟着一笑,“知道你这么问的下场是什么吗?抓人之前都不调查一下,你抓的人,你敢动吗?”
男人瞳孔收缩,也只愣了两秒,随即哈哈一笑,“有意思!看你这样,是从你们上三等界下来的?哪个将军的小妻?”
寻月并不打算引出更多的人,也不打算给自己套更多的锁。
“你走不走?还是说你要在这儿谈?你们。”她佯装踌躇,“你顶头没人了?”
男人收敛笑容,推了下寻月肩膀,“走走走!我上头啊,可不好说。”他戏谑地撇撇嘴,“我上头可不知道有没有你‘上头’那么厉害啊。”
跟着上楼的一共十二人,跟蒲子说的一模一样,一人不差,全都从医院出去,共三辆黑车。
从后视镜看去,没有一辆车掉队。
寻月悄悄叹息,盼着别再找花灯跟蒲子的麻烦。
“我听阿鲁说,你身手挺好?”
男人坐在副驾驶,扭过身子看她,“看你瘦瘦小小的,还挺抗打,他可说扎了你一刀,怎么也不见你跟他一样。”
寻月盯着前方,注意着四周的街道,只想着究竟是把车开到哪儿了,便随口答。
“没扎到。”
男人点头撇嘴却仍是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寻月只盯着路况,不想报出真实姓名。
耽误这么一两秒,男人嬉笑着看她,“编一个出来。”
寻月最不会起名字,当初给小耳取名还是看长相定的,如今在这么节骨眼反而犯起纠结的毛病。
男人见她这样,笑得更欢,“怎么还要我给你取一个?那我得好好瞧瞧,哎,胖头,看看她这模样,像不像总上我门口要饭的小猫?就是那只小黑猫,摸又不让摸,炸毛还挺快,小不大点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就拽的那样,要不你就叫小黑吧。”
寻月没说话,只想着这车停下的地方,以及停车后,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如果被打晕了做些什么,那她恐怕也不用为了目标活了,甚至都不用活了。
夜里的石春县很热闹,什么牛鬼蛇神大晚上都出来溜达。
除了光临街那片,还有很多小街,就是之前跟黎野来这儿打听事的时候,那老板说过,除了光临街还有其他的街,但都不正宗,容易出星期货,买回去不过一个星期,就死了的。
寻月记着路线,在转角的时候,看见光临街外的牌坊一闪而过。
是向东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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