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到底哪里想不明白,说出来,让大伙儿替你参谋参谋。”
小半个时辰过去,右侧第一位大汉坐不住了。
此人名为蒙震,宗里宗外唤她三叶真人,雷震峰之主,身高两米一,脸盘宽大包拯面,一只手掌堪比半个蒲扇,与持药同辈份。
“是啊,宗主。”坐在三叶真人隔壁的溪云真人附和,“一人思寡,三人成众,宗主年轻,天大的事情,还有我等前辈顶在前头不是?”
溪云真人原在门中颇具威望,后与桐玲争五长老之位,棋差一招,一气之下离宗历练数千年,刚回来没几日。
云迟掀起眼角瞥了眼溪云真人,眸色不明。
“哼!”一声怒叱突兀响起,中气十足,来自一名中年女子,“还有脸回来,叛徒!也不知何处来的脸敢自称前辈。”
“宁杳,说谁叛徒?”溪云真人咬紧后槽牙,勉力压制怒火。
这宁杳从前便处处与她作对,现今倒是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大庭广众也敢出言相讥。
宁杳真人扬起高傲的头颅,用下巴对着溪云真人,“谁应说谁。”
“……你!”溪云真人腾一下弹起,气急,“宁杳,别以为我好欺负。”
“怎么,你害死阿玲,还想杀我不成?”宁杳真人睨了眼溪云真人,神色轻蔑,好似看臭水沟中的腌臜什物,“我宁杳可不怕你。”
阿玲天真良善,一生与人为善,除了溪云,她想不出谁还会对阿玲下那样的毒手,潜入宗门的黑衣人保不准就是溪云。
“唰!”溪云真人祭出命剑,指向宁杳真人,“再敢血口白牙污蔑本真人,信不信此刻便结果了你。”
“谁怕谁!”咻一下,宁杳真人也掏出命剑。
剑拔弩张,暴雨欲来。
溪云真人与宁杳真人结怨已久,两颗火药弹,打起来六亲不认,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劝阻。
“好啦好啦,宗主还在呢。”见状,明阳真人站了起来,总不能真叫新宗主看了笑话。
“溪云真人,消消气,宁杳真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和她一般计较,以和为贵。”说完,又转身对宁杳真人道,“宁杳真人,你也少说两句,溪云真人好不容易回来,别又被你气走了。”
“离经叛道之人,滚了正好。”讥讽之意不减。
“宁!衣!杳!”溪云真人咬牙切齿,直呼宁杳真人大名,恨不得嚼碎了混在痰里吐掉。
和事佬明阳真人脑门突突突跳,连连上下摆动双手,指望二人恢复理智,“宗门为大,以和为贵……”
“宗主你去哪儿?”
新宗主不紧不慢站起来,负手往外走,众人满面迷惑,正开着宗门大会呢,她这是干啥。
“本宗主困了,先回去睡个觉。”云迟右手虚虚拍了两下嘴,打了个假哈欠,“打完吵完叫我哈。”
这——
正事儿一件还没着落呢,宗主怎能走。
“宗主,”三叶真人蒙震一拍圈椅扶手,利落起身,用他野兽凶狠的目光,分别瞪了眼拔剑相向的二人,“已经打完了,溪云、宁杳,你们说。”
明阳真人眼珠子溜溜急转,一个劲儿朝溪云真人和宁杳真人使眼色。
溪云真人略微斟酌,轻哼一声坐下,算是偃旗息鼓。
对手先坐下,宁杳真人平白觉得自己压她一头,也跟着坐回去,心情莫名愉悦。
“宗主,您坐。”明阳真人上前,态度恭谨。
云迟余光看了眼他头顶,踱步回主位坐定。
“你们今日来意,我已知晓。”
新宗主目光从左到右,从众人面上依次扫过,雨露均沾,一个不落。
将众人脸上百般颜色尽收眼底,心里有了初步计较。
“宗门遭此大难,实属不幸,我云花莲得了仙尊亲传身份,有幸成为宗主候选人。”
“但是,剑冢没能要了我云花莲的命,我便是凌剑宗名正言顺的宗主。不管你们服也好,不甘也罢,往后,都给我收那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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