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海还是很维护自己的媳妇的,看着许大夫,讨好的问道,“许大夫,不严重吧?”
“不严重?你看看流的这些血,能不严重?”许大夫有些没好气,他挺不满意陆玉海家的,之前陆玉海伤到了脚儿来这儿拿过药说是没带钱,后来一去不回,他去要账,陆玉海和柳氏却故意不开门,等过了一段时间再去,他们竟然一口咬定已经把钱给过了,气的许大夫发誓绝不会给他们看病。
陆玉海和柳氏也知道许大夫因何不满,只是还有外人在,他们也不好强词夺理。
“许大夫,你还是先给我相公治伤吧,我看这伤口不浅,得先消毒,然后缝合,有绷带吗?”江春荣按照前世的经验做着判断。
“啥?缝合?消毒?”许大夫有些怔愣,看傻子一般看着江春荣。
“这伤口我仔细的检查过了,不浅,缝合的话能保险一些,你这儿是不是有绣花针,再给我找点细线过来,然后又消炎的药草吗?金疮药也成?”都这个时候了,江春荣可不会再跟自己的男人怄气。
许大夫仍旧有些听不懂,可是他却听懂了金疮药几个字,赶忙道,“有,有的,你等着。”
说着,就去架子上找到一瓶自己研制的上好金疮药递给江春荣。
江春荣打开闻了一下,嗅出了猪油麝香黄蜡和松香的成分,虽然有些落后,但的确有这样的效果。
正要往陆玉峰肩膀上倒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又看向许大夫,“你还愣着做什么,去给我端一盆清水过来,还有,找一些白酒,剪刀,绷带,还有绣花针。”
许大夫有些懵,自己是大夫,还是她是大夫,可是看她说的很自然,像是会处理一样。
主要是他对她所说的还得缝针觉得稀奇,便想继续看下去。
便还是依照她所说的给找来了。
江春荣接过剪刀,先把陆玉峰的衣服给剪开。
剪开的时候还有一些心疼,这衣服可是家里唯一的一件好衣服了。
不过衣服再金贵也没有人金贵,再说这些都是可以找人赔的,想到这里,她抽空瞪了柳氏一眼。
柳氏被瞪的有些心慌,可还是及时回神过来。
“你要做啥,你该不会是想趁机会对大哥不利好改嫁吧?”柳氏一把抓住江春荣的手。
“你松开我, 我告诉你,要是我相公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可你又不是大夫,你会治疗吗?”柳氏坚持道,然后对着陆玉海和白老安道,“还不赶紧阻止她。”
白老安也回神过来,“玉峰家的,柳氏说的也对,你不是大夫,还是让许大夫给他治疗吧,你要是治出个好歹来,到时候算谁的。”
江春荣只想着给自己的男人治伤,却忘了原主可是个大字不识啥都不会的农妇,也难怪这些人不信任自己。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许大夫的医术比自己高,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你来,赶紧给我相公治疗。”无奈之下,江春荣只好把自己的主场交给了许大夫。
许大夫怔愣着,看了江春荣和其他人一眼,然后开始接替江春荣给陆玉峰治疗。
办法大同小异,都是清洗之后给陆玉峰敷上药再包扎起来。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这江春荣好似是懂得一样,包扎完还特地看了江春荣一眼,看到江春荣摇头,他就觉得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所以下意识问道,“玉峰家的,哪里有问题吗?”
江春荣还没回答,柳氏就先开了口,“她懂什么?!”说着又问,“许大夫,是不是这样就无碍了?”
“怎么可能无碍,这伤口只是包扎了,能不能长好还不一定,要是感染了,说不定还会发烧,还会留下后遗症,若是感染了危险的病毒,可能人都活不下来。
总之,这人是你砍伤的,这医药费保养费损失费都得你包着,正好村长在,咱们一起算个数,省的以后麻烦。”
柳氏一听要管她要钱就想着开溜,被江春荣一把拉住。
“许大夫,你这诊金多少,对了,那金疮药、白酒和绷带得给我一些,一起算上。”
“二两银子。”许大夫道,总觉得这江春荣似乎不相信自己,这让他感觉有些怪怪的。
不该如此,按理说他可是这里唯一的大夫,哪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找自己,这江春荣以前也很尊敬自己,可是今日江春荣说的那些治疗的步骤一点错都没有,他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也听师傅说过这伤口有深有浅,如果深了,是需要缝合的。
只是他还没有尝试过。
可这江春荣是咋知道的,而且她刚才还想着自己动手,这可不像是个农妇能做出来的?
难道说她一直深藏不漏,其实是个医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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