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阳斜照在百草堂那两扇老旧的木门上,木门依旧紧闭,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圈椅上睡了一夜的秦寒青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脸上仍是看不到一点血色,苍白的就像是刚刚从地下爬出一般。
随着当初那份契约的临近,秦寒青的身体每况愈下,特别是最近这半年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看到秦寒青这样,陆岐黄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秘方据说可以为人续命。
秦寒青虽然不信,但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毕竟陆岐黄可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
来到后堂,看到灶台上那个被火苗熏的发黑的药罐,秦寒青心中一阵暖意,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当时为了追捕一名凝形期的狐妖秦寒青身负重伤,最终晕倒在百草堂前,恰巧那天陆岐黄酒醉回家在门外发现了他。
当然,这些话都是后来陆岐黄对秦寒青所讲,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秦寒青一直将信将疑,因为这三年来他从来没见陆岐黄当着他的面喝过一滴酒更不用说喝醉。
只是刚刚想及此处,后堂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紧接着便看到一脸喜色的陆岐黄走了进来,“咦?还说你没醒呢,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出趟门。”
“出门?去哪里?”秦寒青皱眉打量着眼前的陆岐黄,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现在身上套着一件松垮垮的道袍,身后还背着一把桃木剑。
“何家大小姐病了,何员外派人来请咱们过去瞧病。”陆岐黄搓了搓手,面带兴奋的道。
“你我又不是郎中请去有什么用?”秦寒青疑惑的看着他。
“哎呀,不是哪个病,”陆岐黄压低声音道:“何小姐是被厉鬼附身了!”
秦寒青微微皱了皱眉,“驱鬼应该去找街角的黄麻子,他为何来找我们?”
“我也不知道,”陆岐黄摇了摇头,“管他呢,那姓何的有的是银子,正好借此机会狠敲他一笔!而且富贵人家上辈子必是积了大阴德,你现在不正缺这个吗?
秦寒青闻言,悲从心起,脸色愈发苍白。
陆岐黄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说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到时候她还是不记得你,你觉得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秦寒青眼中一滞,转身陷入了沉默。
陆岐黄叹了口气,看了看灶台上的药罐,“这药要按时吃,何府的马车已经来了,我去外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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