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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往事知多少

深夜霍义山身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密室里,在微弱的光线下四周的景象破旧而规整,他又冷又饿,忽然听到“滴答答滴滴滴答.......”的声音,清晰而镇定,他再次艰难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壁,哆哆嗦嗦地向前挪动的脚步,这间密室看着不大,越向里面走越觉得它像一口无底洞,深不见底,他在一拐角处看到了里面在昏黄的光线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我使劲眨眨眼睛看清楚了竟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端坐在一张宽大的桌案前,左手频繁敲击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而右手在迅速地抄写着什么,他这么聚精会神的做着这些,仿佛对之外的一切置若罔闻,霍义山只看到他挺拔的身板料到此人年龄不大。对周围陌生的场面我霍义山有些胆怯地站住不敢向前了,而就在这时他像是完成了一切,停止了动作,站起来转过了身。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眉宇间充满着英气非凡的气质,他面部轮廓硬朗,小麦色的肤色,瘦瘦高高的个子,穿了一身浅色粗布的中山装,简朴清朗的形象站在我面前竟有一种慈祥悲悯的情怀气氛,这种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冲我笑了笑,笑容在他眼角形成的褶皱来看,他应该不止三十岁。

“你是谁?”霍义山忍不住问道。

他走过来离霍义山很近,近得都闻到他衣服上散发的洗衣皂的味道,他扶住霍义山的手臂,轻声问道:“头还晕吗?药效应该散尽了。”他感觉到霍义山有些发抖的双肩,把霍义山让到了刚才他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白水,递到霍义山手里,一股暖流瞬间袭遍全身。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对你早有耳闻,如今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中,你我男儿郎应当尽一份力。”霍义山正在喝水,听到这儿忽然被水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赶紧伸手轻拍着霍义山的背部,他温暖而宽厚的手掌让霍义山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踏实感,咳嗽渐渐止住了,霍义山望着他,脸颊竟有些微微发热。

“你们是谁?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有纪律,我只能说我们是为劳苦大众谋出路的一个组织,需要你帮助我们营救被司令部关押的一名同志。”他看着我,一双光闪闪的眼睛充满着期待。

“你们是屠龙军。”霍义山猜到了冲口而出,他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我忽然发现自己和他仿佛有种不用言说的默契,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然而霍义山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没有多高的觉悟,也不想加入任何组织,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该离开这里了,虽然他的腿软弱无力,这该死的迷药,让他周身一片虚弱。:“是你迷昏的我?”霍义山质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面沉如水的望着我,说:“你是被一个黑衣人迷昏后,被我们的人救下的。”

“那谢谢你们,我会报答你们的,但不是现在,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见!”霍义山拖着虚软的双腿向外面走去,“我的伙伴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得先去找他,忽然我想起什么事情”停下了脚步:“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希望知道是谁救了你。”

“我叫萧尧,救你的人是我们的同志。”

“我叫霍义山,谢谢你救了我。”我诡谲地一笑,接着缓缓地走出密室……

他竟没有拦我。

今晚的星辰格外明亮,霍义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能量顺着我的呼吸进入体内,果然令人精神振奋。今天的遭遇真够他吹好久的牛了,他感到双腿经过舒展力量增强了,我的步伐更加轻健,伴着月色回到了背龙山。

山洞口昏黄的油灯在山风中摇曳不停,啁啾的夜枭声和呼唿的风声贯穿而入,山洞内除了时不时发出的呼噜声,四下无人。霍义山躺在床上,瞪着清亮的眼睛望着洞顶,了无睡意。潮湿泛着水渍的洞顶,在昏黄的光线下幻化出不同的图案,他的脑海中翻腾着很多想法,纵横交错的思路紧紧地抓住他的脑神经,他有能力在如此纷杂的思绪中一丝丝疏通出条理,紧而不乱,霍义山把手放在太阳穴上面揉了揉,刚想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房门嘟嘟嘟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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