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青春期的小男孩正值叛逆,不喜欢和家人待在一起,但李信却很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他只剩下一个家人的时候。
过年这段时间,李信安安心心跟在张老道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有些工厂缺人联系他,能在家完成的他答应了,要离家的一概拒绝。除了和金志勋他们出去聚会,基本上就是和张老道一起打拳、下棋,算是其乐融融了。
张老道现在已经很少教他什么了,按张老道的话说,李信基础已经打牢,能交给他的都已经交了,现在李信缺的是经验、是岁月的积累与灵光一闪的领悟,话到最后张老道笑容满面,他这一脉总算是有了传人,而且天资比他更好,他也算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就算下去见到师父也能无愧了。
张老道至此之后不在检查李信的功课,只是在平时会与他讨论一二,没有别的,按他对李信的说法,就是独自修行这么多年,终于有了道友在侧,心生欢喜忍不住探讨一二而已。
张老道最后感叹一句,其实放下所有责任后,对于这门技艺最终留下的就是喜欢了,他确实喜欢这份传承,愿意精心钻研,并且知行合一从自身的体会中加深了这种喜悦。他让李信不必像他一样执着,由着自己的心来,喜欢就自己琢磨,不喜欢就放弃,随他高兴就好。
李信听到最后回了一句,如若不喜欢,怎么可能成为师傅你的道友,倒是让张老道会心大笑。
过完年除了陪着张老道,李信倒是和金志勋他们出去过一次,这次倒是没有叫上金智秀,他们三个上午打篮球,下午把台球厅、旱冰场、网吧等地方玩了个通透,捎带买点啤酒,吃点小吃,像个小混混似的玩了一天。当然,外人看来他们说不定就是三个小混混,尤其是郑大世,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
玩了一天之后,三人就散场各回各家了,毕竟刚过年也不好留在外面玩到太晚。
李信自己回到家后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也没有惊扰老爷子,径直用钥匙打开房门,听到屋内有响动,也没多想,推门而入道:“师傅,忙什么……,你是谁?”
房间内不是张老道,而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还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还挺可爱,此时正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喝水。小姑娘看到李信突然闯进来,身上还有一股酒味,不知道是不是被吓住了,突的站起身来,嘴唇嗫喏几下,竟然没发出声来。
两人四目相对,小姑娘做贼似的连忙移开眼睛,脸色有点惊慌,眼睛里竟然还溢出点泪花来。
李信都迷了,什么情况,且不说这是他家,就说他李信也是一表人才,亲和力满级,又不是郑大世那样的,咋问句话就把人小姑娘吓哭了?
李信正搁哪儿迷茫呢,后脑勺突然挨了一下,张老道的声音响起:“干啥呢?刚回来就欺负人家小姑娘,出息了你?”
李信转过头一脸委屈,“不是,师傅,我啥也没干啊?”
张老道单手拿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零食,先笑着放在小姑娘面前,让她坐下,转过头对着李信就把脸拉下来,“把人小姑娘吓哭还有理了你?”
张老道指着沙发对面,“搬个板凳坐过去,一身酒气别坐我跟前来!”
李信没办法,师傅要拿他作笺子哄人家小姑娘开心,他也只能配合,老老实实的搬了个小椅子在对面坐下,看了一眼那小姑娘,果然不哭了,李信心中一叹,也算吧,毕竟也是自己吓着人家,就当哄小姑娘开心了。
见李信老老实实坐好,张老道坐在小姑娘旁边,也不说话,指了指面前的杯子。李信见状先老老实实的给师傅倒茶,捎带也给自己来了一杯,张老道则亲自给小姑娘拿了些零食,放到她手里。
等李信倒完茶,张老道先喝了一口,看气氛融洽了很多,才轻轻拍了拍小姑娘,开口道:“这是李知恩,她奶奶是我的老朋友了,还对我有恩情,最近她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要到咱家里住一段时间,你俩认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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