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忙不迭地给他爹解释说:“爹,这是大队治保小队长符麓山!”
秦建笑了一声道:“彪壮大汉好胚挂!”
秦源又给符麓山介绍了外婆、他娘。
符麓山喜笑颜开道:“叔、姨、婆你们不能坐这地方,上那边去符麓山全力保护!”
秦源顺着符麓山手指的方向看去,见距离戏台口很近的地方用砖头垒砌了一个四方四正的高台;坐在高台上看戏看得清,听得准;一周有治安小队护着很安全。
秦建嘿嘿笑了几声对符麓山道:“大侄子的好意老秦领了,但坐那里悬眼我们就不去了!”
“咋能不去哩!”符麓山振振有词道:“叔!你把我婆拽上一定得坐那里去!”
符麓山乖嘴儿甜甜地喊着,指指外婆道:“婆,你外甥女今晚上登台唱戏;你外孙秦源是戏班的功臣;你一定得坐在前面去!”
外婆是见过世面的人,见符麓山一张乖嘴喊得亲热;便就嬉笑一声道:“彪壮大汉孙子真会说话,你说秦源是戏班功臣此话怎讲?”
“婆你还不知道?”符麓山抓住外婆的手摇晃着说:“秦源给戏班制作了五把驳壳枪真的一样,又改装汽灯制作了布景;县文化局的赵局长想招收他去县剧团当正式工哩!”
“麓山哥你胡吹冒撂个甚?”秦源在符麓山肩膀上拍了一把道:“赵局长说的事不是被我推了吗?哪有11岁的娃娃当工人的先例!”
符麓山嘿嘿笑道:“秦源小弟是拒绝了赵局长的好意,说他要念书!”
符麓山说着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秦大叔两个孩子给剧团做出这么大的贡献,还能不坐到高台上面去?”
秦建一家在符麓山强拉硬拽下坐到高台上去了,一辆汽车从城壕窖西边的漫坡上开下来;后面还跟着一辆。
秦源对符麓山喊了一声:“眉邬车站来人了,麓山哥你给他们准备……”
符麓山打断秦源的话:“早准备好咧!你看!”
秦源把目光向戏台口扫去,见那里摆放着几十把长条板凳。
一条长条板凳坐三个人,秦源一看就知道这是秦骆寨小学校的;便就问了一声:“摆了多少只长条板凳?”
“三十张,坐八九十个人哩!”符麓山说着看向秦源道:“铁路上来的顶多三四十个人,县上来的赵局长、公社张社长一帮人都坐前面凳子上!”
秦源立即提醒符麓山:“麓山哥这样不行,前面摆上长条凳会挡住后面观众的视线;因为长条凳高,不行不行!”
秦源说着郑重其事道:“麓山哥,你不要把一点当没啥?今年秦骆寨的古会可是困难过去后的第一个会;估计晚上有上万观众,你不把场子给弄大;不让前面的人坐,后面的人站;戏还没开场子就会乱起来!”
符麓山大眼瞪小眼地凝视着秦源问:“哪秦源小弟你说咋办?”
“赶快撤凳子更换啊!”秦源直言不讳地说:“要不被二雹脑小伙扛起台来,你这个治安小队长也是喇嘛抠沟子没法!”
符麓山幡然醒悟,向那边招招手道:“笃轮、增强,叫人马上将摆在前面的长条凳子搬走;换成砖头垛子木板凳!”
秦源见符麓山在这边安排,便就迎着汽车而去;眉邬车站竟然开来两辆大卡车;两辆大卡车少说也有一百来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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