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吹哨见梁段长让他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应诺一声从挎在肩膀上一个黑色皮包里面掏出一幅幕匾来。
郑吹哨将幕匾扯开来对秦源道:“秦源小弟,我们来了这么多人前来看戏;梁段长觉得应该表示一点什么,便就做了一幅幕匾送来了!”
郑吹哨一边说,一边叫他老婆叶迎春过来帮忙;两人合手将卷起来的幕匾展开来。
幕匾一展开,秦源便见这是一条十几米长的红色绒布;上面缀钉着用白布制作的八个醒目大字——“百花齐放推陈出新”。
秦源嘴里呐呐着不知说什么才好。村剧团箱底被一把大火几乎烧光,现在用穷得叮当响来形容并不过分。
要不也不也不至于将秦源给姐姐英莲买的几件衣服做了戏衣。
郿邬火车站送来的这副大气的幕匾正是村剧团急需的。
如此靓丽气魄的幕匾悬挂在舞台前面,气氛马上就不一样;台上的演员、台下的观众都很提气。
“眉邬火车站郑吹哨大哥还真是个人物啊!一定是他撺掇梁段长做成这个好事的!”秦源心中激动不已地默默念叨:“铁路上有的是钱,送一副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绒布幕匾给秦骆寨剧团还不是九牛身上一根毛?但这对秦骆寨这样的业余剧团来讲,却是雨中送伞,雪中送炭!”
郑吹哨和叶迎春将幕匾展开来后,立即招引来不少观众上前围观,郑吹哨便对秦源道:“秦源小弟你去把团长请来,我得给他交代一下!”
秦源一把抓住郑子明的手说:“郑大哥、梁段长、王经理,你们也太客气啦!我马上去喊骆团长过来!”
骆伟贤正在舞台上指导演员化妆,秦源急急慌慌跑过去拽住他的衣袖道:“师傅,眉邬火车站来了110个人看戏;麓山大哥安排他们坐在前面,没想到人家还我们带来了一幅幕匾,骆伯伯你快去看看吧!”
坐在骆伟贤一边的赵局长见秦源如此讲,惊诧不已地问了声:“郿邬火车站不在凌风县境之内,他们咋就平白无故地送来幕匾;骆伟贤,莫非你和人家有联系!”
骆伟贤立即否认道:“没没没!卑职从未和郿邬火车站有联系!”
秦源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好将他们三人上五丈原拉洋柿子;走到郿邬火车站卖给工务段养路工人500斤和两头狼的事情讲出来。
末了秦源又道:“当然我们还免费给百货大楼的十几个姐姐送了几十斤洋柿子!”
赵局长瞪直眼睛盯看着秦源道:“秦源你小小年纪能到家了啊!拉洋柿子是赚咧还是赔咧!”
“当然是赚了啊!好几百块钱哩!”秦源不加掩饰地说:“没想到现在的生意这么好做,只要投入就能赚钱!”
秦源这些话是没说错,1960年代那个时期国人们做生意的意识十分淡漠;但只要敢做就能赚钱。
那时候只有六亿五千万人口,做生意的人不多;因之只要做就赚钱。
罗镇有个名叫全斗的人,做甑糕赚了个盆满钵满;可全斗能赚钱却守不住家;一连娶了三房老婆最后一房也没终了。
所以说人要发财还得有点贼运气才行。
骆伟贤一把抓住秦源的手欣欣然道:“秦源,这是你的功劳啊!师傅先代村剧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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