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的问题让任景西哑口无言,他的确不是她的谁。
程安轻轻的嗤笑了声,没有在客厅里过多停留甩了他回了房间。
只是她不知道任景西真的很担心她。
不过对于现在的程安来说那关心可有可无,因为她最关心的是父亲和任家何家的恩怨。
程安躺在床上脑袋嗡嗡作响耳鸣声此起彼伏充斥着她的耳膜,分明就不想给她一刻的安稳。
她用被子紧紧的裏住自己,把自己藏在这一片只属于她的空间,狭小紧闭却充满了无限的安全感。
长长的卷发盖住她憔悴的容颜,因为有张扬的铺在每个地方,她挡住眼睛把自己压向怀里,可是细细的呜咽声还是从每一个空隙微弱的传出来。
泪水肆意着将她的视线模糊,缓缓的流淌着无情的把被子床褥沾湿。
她一直觉得哭泣是弱者才做的事情,而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人。
对于父亲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都无能为力,明明感觉真相就在咫尺之间却还是什么都抓不到。
无力感充斥着打压着的她,最终席卷了她脆弱的神经,在痛哭中无声无息的睡去。
程安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连着房间也黑压压的没有一丝光亮,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屋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下床踩在地上找了拖鞋好一会儿在走出房间。
客厅的灯是亮的,可没有人。
程安知道任景西走了。
也是,在她如此冷淡的言语中,一向高傲的任景西怎么能忍受得了,如果不是念着过去有一些关系,可能早就把她轰出去了吧。
她觉得有些乏力想去厨房喝点水再回房间继续睡觉,可路过餐厅的时候脚步却停了下来。
餐桌上是已经做好的晚餐,程安摸了摸还有些热度看来刚做完没有太久。
程安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她拉着椅子坐下顺势看到了压在下面的纸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
程安的手抖了两下连带着呼吸都有些颤抖,几乎是下意识她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打开,离开时买的菜已经不在了。
这时她忽然想到那天走的时候任景西对她说的。
'好,那我等你。'
她抿着嘴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来气,空落落的又沮丧。
她走回餐桌前坐下盛了一碗汤,小口小口的慢条斯理的喝着。
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任景西如果心情好或者是她死乞白赖的要求着,任景西总会熬不过她愿意在休息的时候给她做点好吃的。
那个时候的程安感觉自己都开心的要上天了,觉得任景西对自己可真好,那自己在任景西心里肯定是独一无二的。
可往往都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只有自己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却是复杂的。
汤明明很清淡,可喝到嘴里的却是无味杂陈的感觉,完全没有上学的时候的那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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