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方子良玩味道。
...
“各位,各位爷,想必您们都知道了,今日是我如梦阁花魁招入幕之宾的日子。”
只见老鸨来到正堂的堂台中央,站在珠帘前,又道:“花魁姑娘初到如梦阁,从未接过客,也未有客人见过花魁的容貌,今日谁有本事,谁便能成为花魁姑娘的入幕之宾。”
“好!”
台下的客人捧场道。
“柯梦竹,柯梦竹!”
堂下又是一阵骚动,客人们接二连三地喊着柯梦竹的名字,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今晚并非价高者得,只要谁能写出让我们花魁姑娘心动的诗词歌赋,便能成为花魁姑娘的入幕之宾。”
老鸨对堂下的龟奴示意,几名龟奴立刻持纸笔,分发到每桌人的手上。
“各位爷,您们可以在纸上写下所想之词,再留下各位的姓名,即可唤人将纸呈给花魁姑娘,若各位爷觉得写下无趣,也可踏上堂台,亲自说给花魁姑娘,不限次数,直至花魁姑娘选中今晚的入幕之宾。”
不一会儿,李景隆的手上便多出了两样东西——纸与笔。
“方子良,你难道也看上了柯梦竹?”林霄大胆猜测道。
“去你的!”方子良自证清白,道:“我堂堂一读书人,怎会看上一风尘女子,就算是,我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是吗?”林霄似笑非笑,又道:“我不信,老大你怎么看?”
林霄隐晦地提醒李景隆,要他提防些方子良,觉得他有可能要与李景隆争夺花魁。
此时,李景隆压着心里的不爽,你问我怎么看?
呵呵...我躺着看,坐着看,站着看,这又关你啥事!
李景隆心里吐槽着林霄,但也只是仅此而已,表面上哈哈一笑,道:“说起来我也好奇。”
抬眼瞧向方子良:“宁安哥,你一个从来都不来逛勾栏的人,今晚咋就破天荒了?”
对待李景隆怎能同林霄那样,自然是和蔼可亲地说道:“难以启齿,既是景隆问的,我也不好隐瞒,毕竟这件事,你早晚都会知道的,说来也是因你而起。”
“哦?”李景隆疑惑道。
“因为你和婉儿的婚期临近的原因,我也被父亲催促娶亲...”说到这,方子良长叹一口气,道:“蓝诗你知道吧,她是父亲中意的人选,近些日子已经在找媒人去说亲了。”
“蓝诗?!”林霄震惊道:“不对呀!如此一来,辈分不就乱了吗?”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以后这要是见了面,我是喊景隆妹夫好呢,还是喊表侄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李景隆是一个字都没听懂,蓝诗又是谁?
不会是蓝玉的女儿吧?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在洪武时期,能和方孝孺门当户对的蓝家姓氏,也仅此一家——蓝玉的蓝。
也不对呀,蓝玉的独女不是嫁给蜀王朱椿了吗?
记得,系统跟他说过,因为他的到来,历史发生了改变,会出现一些不存在的人,并告诉他不要相信历史,不要按照历史的发展而发展,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也就是说明,历史仅供参考,剩下的路要靠他一点一滴地摸索。
若是如此,那现在的蓝玉便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另一个,甚至更多。李景隆猜测着。
遇到不懂的就要问,于是李景隆秉承此观点,慎之又慎地道:“蓝玉的态度呢?又或是蜀王妃的意见呢?”
“不知蓝世伯的意见,但蜀王妃那里并不接受,有阻拦的意向。”方子良落入李景隆设下的圈套,验证了他的猜测是没有错误的。
“那你呢?”李景隆想知道方子良对此的想法。
可谁知道,方子良是一语惊人,道:“我要是想娶蓝诗,今晚也不会来如梦阁了。”,说罢,方子良提起笔来,便要题诗作赋。
“你想通过柯梦竹,来抹黑自己,让蓝诗知道你其实是个伪君子?”李景隆道。
方子良知道李景隆的风流,知道他对柯梦竹的用情至深,有些内疚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对不起。”
“方子良!”林霄也看明白方子良了,他今晚的意图就是柯梦竹,是要同李景隆争夺的,义愤填膺道:“你是个人吗!若你不想娶蓝诗,便同方伯伯说清,你利用一个风尘女子,你不觉得你很残酷吗!你背叛兄弟情义,横刀夺爱,你不觉得你里外不是人吗!”
“不管你如何作想,这次是我有错在先的,但我不会后悔。”方子良又对李景隆说道:“景隆,这次就让我们比一比吧,看谁能让花魁为之动心。”
李景隆就像一杯千年陈酿的酒,久久不肯让人品味,道:“正有此意!”
方子良怀着最好的期待,也做最坏的打算。
却还在想着,我们好像不该这样,不止这样,但只能这样。
殊不知,最舒服的关系,源于懂得分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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