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也在军营里调查过,将士们都说李将军讲义气,不摆架子,待将士们犹如手足。每日与大军同吃同住,不开小灶,早有了些爱兵如子的美名。
虽说那末位淘汰制变态了些儿,可顾思思倒也觉得是个难得练兵之法。长久下来,每个兵士都能够有所收获,迅猛成长,况且,这么一来,还能激起了将士们的训练之情,所以,顾思思对这淘汰制,也没多大的抵触。
李景隆笑吟吟地说道:“听你怎么一说,顾小姐你对我很是了解了?”
“李将军说笑了。”顾思思眉眼一转,掩笑说道:“要怪只能怪李将军的名声太大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哦?是吗?”李景隆一愣,便道:“那现在你见我如同传闻那般吗?”
顾思思道:“自当是我听了谣言,错识了李将军的面目。”
听顾思思与自己开玩笑,一时气氛极为寂静。李景隆想到的却是方才与她同行的付公子,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目光滞留在顾思思的身上,便笑着道:“那个付公子是何人?他怎会来到我的军营里?你得给我个说法吧!”
顾思思淡然道:“李将军,那人是我同窗,也是云南巡抚的嫡子。”
原来是个关系户,话说若没他的同意,军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转上一圈吧,等我回去定要处置那姓付的!
“这付公子虽是个读书人,但也是精通兵法,比起军营中的统领一众,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所以...”
李景隆打断顾思思的话,不耐烦道:“好了!我知道你年纪轻轻便已跟着顾老将军和令尊上过战场,当军师、打过胜仗了,你有如此能耐,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那姓付的来军营是什么意思,让他来为我出谋划策么?若是让陛下知晓了,你当如何!我又当如何!”李景隆顿了顿,又道:“还有,他姓付的以为他爹是云南巡抚是土皇帝么!那姓付的想来我军营就来我军营,想作何就作何,这是谁给他的权利!”
顾思思看了眼李景隆,变得沉默不语,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寂之中,互不言语。
天色渐黑,李景隆将小船划得远了,靠近一处芦苇丛前。顾思思当真是四处仔细地查探了起来,周围空荡荡的静谧之极,连个水鸟影子都没有。
顾思思细心凝听一阵,摇着头道:“李将军,这芦苇丛并无一人。”
靠,我当然知道是没人的了,我本来就是出来看风景的,又不是来看人的。李景隆摇了摇头,正要说话,耳中忽然传来一阵不重也不轻的声响。这声响似是隔得极远,但李景隆武功在加点之后也是不错,耳力尤甚,这一下虽是远,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顾小姐,你又听到什么吗?”李景隆朝顾思思问道。
顾思思点头说道:“好像是划桨类的声音,隔着咱们有一段距离。”
两人放目望去,看不到任何船只的踪迹,可那浆声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这可不像是一只小浆,倒像是成百上千只小浆一齐拍打水面产生的。
远远地,一对早已安歇了的水鸟从芦苇丛中逃了出去,扑腾的翅膀带着水声哗哗地响。
“李将军,你快看!”顾思思喊道。
李景隆顺着顾思思手指的方向望了去,只见远处相隔数百丈远的芦苇丛中,忽然涌出无数的小舟,每只小舟上都站着数十个人,手持钢刀,杀气腾腾。
李景隆粗略一扫,这小舟怕有百余只,小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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