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松了手,季尘逃似的跑了去。 [space]
果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这嘴是丝毫不显老态啊! [space]
不过这一下两人便又没了头绪,季尘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是在找门这事上受了挫。 [space]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年轻,却极为儒雅温和的声音传来。 [space]
“二位是要去司天监?” [space]
两人回头,却见一位素衣男子手持折扇,未曾打开,气质雅然,声音清朗温和,犹如春雨。 [space]
说不上多么俊俏,可一股子书生气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space]
“这位兄台知道司天监怎么走?”季尘与那人各自作了一揖。 [space]
“司天监三监之一,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一些寻常百姓嘛,知道的就要少些了,所以这位兄台何必去问哪位大爷,自讨没趣呢。” [space]
那人轻笑,显然是看见了之前季尘被大爷拉着不放的情形。 [space]
季尘也是有些尴尬,他来之前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啊。 [space]
再说,寻常人不知道,不寻常的人他也不认识啊,认识的都是些不能去找的。 [space]
“这不是正在等兄台嘛。”他讪讪说了句。 [space]
“哈哈哈,不错,相遇倒是缘分,不如我与你一同前去,刚好我也去会一会故友。” [space]
“那最好不过。” [space]
三人结伴,两位才俊,一位佳人。 [space]
当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这幅装束。反倒是不如那人来的洒意。 [space]
二人闲聊,他也知道了这人名叫萧远津,竟还是止戈院的学生,这倒是引来了他的兴趣。 [space]
“这止戈院还真是人才济济啊,有萧兄这等谦谦君子。” [space]
“季兄过誉了,还不知季兄这等人物从何而来呢。” [space]
萧远津微微一笑,稍微自谦了一下,问起季尘来路。 [space]
他与季尘不过相识一会,可从谈吐举止方面却发现季尘不仅学识渊博,气质举止虽有些染尘,可却透这一股书生墨香。 [space]
他仔细一想,止戈院也没这号人啊,难不成...是后院? [space]
“初入剑庭的第子罢了,算不得什么。” [space]
听季尘说他竟是剑庭第子,那人明显颇为惊讶,他还以为季尘是个进京的书生呢,结果竟然是习剑的。 [space]
“想不到季兄竟是剑庭第子,失敬失敬。” [space]
两人都是相互恭维,兄台兄台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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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亲兄弟似的,让一旁上官祈君都是看不下去了,直捂脸。 [space]
“季兄是此届剑庭第子是吧?” [space]
“不错,刚入剑庭不过寥寥三月。”萧远津点头,剑庭大典刚刚结束,看来这季尘便是那时入的,难怪见他气宇不凡。 [space]
他也正是见他气质卓越,这才主动与他搭话,有意结识一番。 [space]
季尘现在却是有些心思,他想问一问自己这一脉在止戈院里的情况,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显突兀。 [space]
说自己其实也算是止戈院的?谁信啊! [space]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萧远津先是开口。“不知季兄要去司天监所为何事?” [space]
季尘抬头,看了看他,也没隐瞒什么。“我是剑庭当代剑子,需要和司天监接洽一下。” [space]
萧远津停下脚步,有些怪异的看着季尘。“季兄当真是剑庭当代剑子?” [space]
可能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他又接着道。“不是觉得季兄实力不够,而是那白倚剑不是已经几乎算是定为剑子了吗?怎么...” [space]
季尘没有说什么,知道他其实并不算冒犯,毕竟说的也都是事实,不过,现在剑子是他不是吗? [space]
“那日剑子大比侥幸胜了白倚剑,得了剑子的名头。” [space]
“季兄好本事,能赢白倚剑何来侥幸之说,看来季兄实力不俗啊。” [space]
萧远津看向季尘,多了几分郑重,他早便听问过京城白倚剑的名头,实力已至敛神,可依旧败在了眼前这位少年手中。 [space]
看来哪怕他之前已看出这人不凡,可还是小瞧了啊。 [space]
司天监不远,只是坐落的地方却是人影稀疏。不过也对,大夏三监之一能门庭若市? [space]
三人来到司天监门前,这司天监在外看并无多少异处,虽然也算矗立寰宇,可京城的亭台楼阁不知凡几,在看这司天监也就不算什么了。 [space]
可季尘却是发现了一些不同,这司天监的高度,竟然是高出了大夏所限,而且楼台屋檐上有些睚眦雕塑,其形怒目自威,携刚烈嗜血立于其上,自成一股凶煞。 [space]
“季兄是在看那睚眦雕塑?”萧远津见季尘停在那眼睛盯着屋檐,便开口询问。 [space]
“不错,不知这堂堂天下三监之一,为何要用这凶煞之物?” [space]
萧远津轻笑一声,用折扇拍了拍手心。“季兄初登剑子,不知也是应当。天下三监,各司其职,而司天监则是监国运,除妖邪,掌管土地河神,自然是要些凶煞物来镇镇场子了。” [space]
季尘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用这睚眦也说的过去。 [space]
那萧远津带着三人直接向里头走去,守卫显然是认识他,直接放了行,连带二人也未询问。 [space]
估计是也知道,没人会在这司天监闹事。不然,那可真是就是老寿星上吊了。 [space]
入了里头,才觉别有洞天。外头木色漆红,里头却是以玄黑为主,肃穆压抑,不知怎么,季尘只觉连元气运转都凝滞了几分。 [space]
“季兄,这司天监建造是用的黑枫木,有压制元气的功效,用它建楼,是取镇压四海之意。” [space]
季尘暗自咂舌,这讲究可当真不少,而且还财大气粗的很。 [space]
要知道黑枫木,多为修行之人所用,虽算不上一寸一金,那也是名贵异常,能直接用来建楼,可绝非常人所能为啊。 [space]
“呦,原来是萧公子来了啊,我说今个怎么觉得这太阳都是明媚了几分。” [space]
正在季尘四处打量的时候,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传来。 [space]
季尘和上官祈君转头望去,却是只见肉山不见身形。 [space]
七尺的个子算是不矮,可那体型已不是富态可以形容,感觉横竖都是差不了多少。 [space]
再看上面,满脸的横肉差点把整个鼻眼盖住,要不是其中还有些油腻腻的眼神射出来,直当是肉山上头又堆了个肉球。 [space]
而此刻萧远津,看见来人,时常挂着笑意的脸也是不见了温和,反多了几分冷意。 [space]
“赵淳,问候就不必了,你我也无交情,两不相干,还请快些走开就好!” [space]
“萧兄,何必这么绝情,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识,何必闹得这么难看?”那肉山还是不依不饶,语气都是变了些,话里也多了些意味。 [space]
“哼!”萧远津冷哼一声,似是不愿再和他多说什么,折扇也背过身去。 [space]
“咦,好生俊俏的娘子,不知何处来的?若是有事跟大爷我说,保准帮你摆平,不过嘛...得有些小小的代价。” [space]
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语气里的调戏露骨之意,昭然若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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