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我入鹿怕的就是陈宇怀疑他,特意用的大唐官话,但中臣镰足立马痛斥道,
“呸!你这贪生怕死之徒,如何有脸面来见我,宝女皇如此信任于你,身为我倭国大臣,竟向那唐军献城邀功!”
陈宇不满的摆摆手,
“中臣将军可说错了,苏我将军乃是孤王义子,百善孝为先,苏我将军向自己的义父献城,有何不妥啊?”
中臣镰足一时语塞,苏我入鹿脸上也不大好看,这事儿他可不敢在倭国提起。
半晌,中臣镰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泪都溢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苏我入鹿,想不到你竟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堂堂的倭国大臣,竟拜唐人为义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死后有何颜面见先皇!”
苏我入鹿气的脸色发白,但陈宇在场,他也不敢发作。
陈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我入鹿,反手抽出身边军士的横刀,递了过去,
“苏我将军,这中臣镰足如此辱你,大丈夫生七尺躯,岂能坐视不理啊?”
苏我入鹿毫不犹豫的接过横刀,一刀捅进中臣镰足的胸膛,恨声道,
“聒噪的很,倒要看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中臣镰足还在大笑,直至咽气,嘴角兀自还挂着笑容,苏我入鹿赶紧把横刀还给军士,换了一张笑脸冲陈宇躬身道,
“殿下明鉴,臣对大唐之忠心,天地可鉴。”
陈宇满意的摆摆手,
“苏我将军自是我大唐股肱,不必多言,他日平定倭国全境,孤王还要多仰仗将军才是。”
待大唐的红翎信使将捷报传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贞观十八年的春天了。
李二正在两仪殿开晨会,李治在下首大约是没睡醒,用手撑着案桌,一个劲的冲盹儿。
“启奏陛下,靖海道军情急报!”红翎信使跌跌撞撞的冲进大殿。
李二眼睛一亮,大手一伸,
“速速呈来,可是子寰大捷了?”
房玄龄接过信件,递给张贵,那信使兀自拜倒在殿中,
“启奏陛下,靖海道大捷,武安王攻陷倭国京师,生擒皇极天皇,以及一干皇子公主,如今正向倭国全境用兵,请陛下定夺!”
两仪殿中,一片哗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唔,子寰此番平定倭国,为我大唐开疆拓土,实属功不可没。”长孙无忌摸了摸胡子,看向一旁的房玄龄。
“赵国公说的是,倭国不比西域,乃是孤悬海外,且疆域不小,比之辽东还大上一些,实乃旷古奇功也!”房玄龄也是连连点头。
李二则在宝座上,细细的看完了由陈宇和长孙冲联名上书的奏章,喜的胡子直翘,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传旨,着令淮南、江南二道,再征府兵三万,出征倭国,倭国改名为靖海都护府,封武安王陈子寰为检校靖海大都护,执失思力为副都护……”
李二一口气报了好几个官员的名字,连带长孙冲也混了个靖海都护府的长史,虽说这是临时的,陈宇总是要回京的,等回了长安,这份差事也就会交给执失思力,至于李二这边,则会给予其他的赏赐。
长孙无忌此时兴奋的满面红光,自己的儿子总算出息了,一干纨绔里,如今只有长孙冲是有军功在身,他日说不定还能和陈宇一样,不仅仅是承袭自己的赵国公爵位,封王也未可知。
程咬金此刻也不得不心悦诚服的看向一旁的尉迟恭,
“娘的,陈小子当真了得,短短一年,便打下了倭国,待回了京师,陛下少不得还得奖赏他。”
捷报传到陈府,李丽质等一干妻妾得了太监传来的消息,也是一个个喜不自禁,自家夫君总算平安无事,捎带着还灭了倭国,陈家如今是鲜花着景,烈火烹油,便称贞观朝第一权臣之家也不为过。
远在倭国的陈宇尚不知大唐已经在提前庆祝了,他则带着苏我入鹿和河边麻吕等几个倭国官员,又从飞鸟京出发,向东北方向进发。
一路上,有些小城的官员认得苏我入鹿和河边麻吕,愿意献城投降,也有的小城,被陈宇的大军屠的一干二净。
出羽城的小野由利大约是个不信邪的人,面对苏我入鹿和河边麻吕的劝降,不仅不开城门,还让军士在城头大声辱骂唐军。
陈宇也不恼,让薛仁贵带着二十门贞观炮,轰了两天,当着苏我入鹿的面,把那出羽城的城墙轰的破破烂烂,再进城与小野由利决战。
小野由利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被陈宇剥皮实草,头颅悬于城门,出羽城也成为了平城京之后,第二个被唐军屠城三日的城池。
六月的时候,红翎信使传来京师的圣旨,陈宇以靖海都护府大都护的身份,领剩余七万多唐军,继续征战倭国。
直至九月,唐军以折损四万余人的代价,拿下了倭国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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