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说“二小姐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
栾月听出府外有马蹄声,知道不好,道“都别推脱,再不走都来不及了。”三人都听到相府外一阵阵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
采薇道“你们不是相府人,快走,别管我···”
阿贵道“不行···”
栾月听着脚步声进府,不等两人说完,一手提一个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赶快走,他们已经进府,再不走都走不了。”
阿贵也赶忙扶着采薇,一起往外走。
到了院墙边,栾月对阿贵道“你先等一下,我先把二小姐送出去。”
阿贵感谢道“谢谢你。”
栾月抓住采薇的后背衣衫一个轻功飞出院墙外,把采薇放下又翻墙入内,把阿贵也带出来。
栾月看着采薇晕倒了,环视四周没人对阿贵道“赶快带着二小姐走。”
阿贵担心道“你不走?”
“你先走,再不走等他们发现就走不了,记得过后去公孙府。”
阿贵自然知道什么事,答应后背着采薇离开。
栾月轻功飞上相府树上,看果真是娄熙平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闯进相府,他们四处巡视一遍,看相府家眷全部遇害,娄熙平才命人撤退。
公孙煜快马加鞭追赶高殷。
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送高殷,高殷不停的掀开车帘,回头张望邺城,似乎他在看有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可看了很多次,城门都快看不见了,也不见有人出来,他伤感又失落的做在车厢内。
突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高殷拉开车帘看见赶来的公孙煜,高兴的下马车要上前说话,可是送行军队却紧紧跟着。
公孙煜冷冷看着领队的“你们这是送行还是送囚犯?”
领队的看公孙煜冷厉的看着他,赶忙道“我们也是奉命,那你们尽快,我们都不为难。”商量的口语。
公孙煜自然同意,领队带着人退出百米外等着。
高殷看到公孙煜眼泪不由得流出,他知道公孙煜和杨愔对自己的无条件支持,可他不知道如何对公孙煜说出愧疚,哭道“公孙煜,对不起…”
公孙煜看着痛苦流涕的高殷,心里也是不甘和心痛,他拿出帕子给高殷擦去眼泪,“殿下没有对不起我,是公孙煜无能…”
“不,怪我,我知道你有好多次给我提供机会,是我没有把握…我真的不忍心…”
“都过去了,是殿下心慈,公孙煜希望殿下以后能随心所欲,不要在为了迁就任何人提心吊胆。”
听公孙煜不责怪自己,高殷忍不住痛哭一场,叹口气道“杨丞相那…我…”
“殿下放心,我会安排好。相信丞相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殿下平安。”说完又压低声音道“我想派几个人保护殿下。”
高殷知道公孙煜不放心自己,感谢的笑道“我都已经把皇位给皇叔,他应该不会加害与我。”看公孙煜不放心又道“皇叔从小也很疼我,我想他看着先皇的面上也不会对我为难的。到济南,若有事,我给你书信?”
公孙煜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答应“好,若有事,给我书信。”
曾经的主仆两人,相互寒暄着,高殷感觉对不起公孙煜,一直愧疚,公孙煜知道高殷的难处,毕竟自己也是被种种约束才不得不担起公孙府的大任,他真的不怪高殷,也在不停的宽慰他。
高殷看公孙煜不怪自己,内心舒服些,这时领队的过来催促着,说再不走可能露宿野。
高殷只能和公孙煜告别,公孙煜目送队伍消失在视线里。
公孙煜命人连夜定制棺椁,次日一早,被毒杀的密枢阁人就从牢房里不停的运出棺椁,棺椁用马车拉运,一辆辆的马车上崭新的棺材,几乎是一条线挨着,一直运到邺城外的一个土山上。马车幽幽慢行,怕打扰了熟睡的他们。
棺椁足足运送了三天,估计城内的棺材店都断货,邺城内老百姓看着几乎一条线的棺椁紧挨着出城,老百姓都为密枢阁的人赞扬,他们也难免哀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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