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任自强刚才疑惑呢,女的都瘦成这样哪儿还来的脂肪,弹性更无从说起。
从面相上根本看不出她俩年纪大小,只能从声音判断她俩年纪不大,也就二九芳华左右。
大丫就惨了,她的衣服被任自强无意中撕烂,她这会儿两只如乌鸡爪般的手揪着两片破布捂在胸前,尽可能遮挡住春光外漏。但遮住上面却挡不住下面,还漏出一块黑漆漆的小肚皮。
她此时眼中既有悲戚也有不解,咬着嘴唇直愣愣看着任自强。包括旁边的二丫也是傻呆呆的,一幅想不通的模样。
瘸子举着火苗的光照在任自强脸上,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团头,就是你没错呀!”
“对呀,团头,你莫不是被打迷糊了?”
任自强越听越不对劲,心里不由也犯嘀咕:“难道是我搞错了不成?”
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他这才才发现跳伞时身上衣服全都不见,身上穿得和周围的人大同小异,破衣烂衫不说,而且他的一双手也像黑漆漆的乌鸡爪。
他唯一与众不同之处,就是他身上还有肌肉,不像其他人都是皮包骨。他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好像瘦了点,这里也没个镜子啥的,具体啥模样也看不到。
“我这就穿越了?!”任自强挠着后脑勺心有所悟,毕竟前世那么多穿越文不是白看的。
却不曾想碰到后脑勺上的大包,钻心的疼,疼得他“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他前面心惊胆战之下也没发觉自己头上啥时候多个包和身上的痛楚,不由脱口自语道:“这踏马在那儿磕的,我咋不记得呢?”
“啊!强哥,你连被人打了都不记得啦?”大丫、二丫不约而同诧异道。
“我被人打了?”任自强一幅见了鬼的模样:“什么时候?谁打得?”
“唉,怪不得团头忘事了,估计是被人打坏脑壳了,老.毛病又犯喽!”众人中有老成持重、见多识广者语重心长解释道。
“呵呵,我醒来后就觉得头晕恶心,除了我自己的名其他事都记不得了,你们给我讲讲是咋回事?”任自强借坡下驴装失忆。
在任自强有心问询下,这帮形同叫花子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让他大致摸清楚此时他身处何时、何地,以及他自己当下的身份,也就是所谓的职业。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民国二十四年。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
日期倒是同一天,也是四月三十号。不对,现在应该是五月一号,毕竟过了子夜时分。他都顾不上琢磨1935年是怎么个世道,因为他被气坏了!
非但如此,老头还把他安排在人生地不熟的保定府,而且更恶心至极的是给他安排的身份,真尼玛让他成了要饭的。他现在名义上虽然是这帮叫花子的头,特玛也改变不了他要饭的名声。
古代把人分为十等,即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也有把其中八娼说为八农的,即‘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烟花女子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刨食者乃是同等。
可乞丐呢,俗语也叫叫花子、要饭的,特玛排在最末等,可见世人对吃‘嗟来之食者’得鄙夷。你说这是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叫特玛坑人!
任自强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卧槽,老头,你良心被狗吃了嘛?你安排什么身份不好,给我安排个叫花子身份?好歹我也给你磕过头,喊过几声师傅呢?”
“想我任自强有手有脚,也是六尺高的汉子,随便干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怎么就甘心与叫花子为伍呢?”
任自强想不通,就此问题问了大丫、二丫,通过她俩的讲述,他才知道这其中还有一段离奇的故事。
他是去年今日被她们这帮叫花子的头领老团头在大清河边救回来的,当时他昏迷在水边,满身泥垢。醒来后只记得自己名字叫任自强,其他一问三不知,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去向何方,。
老团头看他浑浑噩噩孤苦无依,就大发善心收留了他。而这一年里任自强也因为尊老爱幼、乐于助人,正义感爆棚赢得这帮叫花子的信任,并被老团头指定为下一届叫花子带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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