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听我说。”任自强制止了众叫花子欢天喜地得骚动:“今天咱们就告别这座破庙,你们和我一起搬到这位柱子兄弟家住,以后你们就不再是叫花子啦!”
众叫花子听到这个好消息反倒表情不一,
“团头,我们不当叫花子,吃什么喝什么?”
“团头,你总不能养活大家伙儿,这负担太重了吧?”
“那不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总之我是团头听我的,别说话!”任自强瞪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
“我在这里约法三章,第一,扔掉你们多余的破烂,等会儿由柱子兄弟带你们买新衣服,洗澡、理发。总之要收拾干净,我不想看到你们身上还藏着一只虱子、虮子、跳蚤之类的。”
“第二,被褥,吃饭的家伙事都给置全乎,咱们自己开伙。”
“第三,搬到柱子兄弟家,你们都听话点,别闹腾。大丫、二丫,你俩别忘了交代好那几个小家伙,给我安静点。”
“嗯,强哥,我和妹妹会管好他们的。”大丫两眼放光点头道。
“大丫、二丫,你俩身上的钱干这些事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
“够啦,够啦!就这都花不完呢!”二丫乐得合不拢嘴。
“这次你俩要听话知道不?不许玩花样,否则,小心我收拾你们!”任自强最后吓唬道。
“知道啦……!”俩丫头翻了个白眼不耐道。
任自强不由打了个哆嗦,他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俩丫头片子是在撒娇吗?配上她俩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简直鸡皮疙瘩掉一地。
钱壮怂人胆,这帮叫花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在大洋的份上,澡堂子、商铺都对这帮叫花子大开方便之门。
任自强也没亏待自个儿,他也美美洗了个澡。那身日积月累的垢甲让搓澡师傅太特码有成就感了!足足换了三遍水,才让他浑身清爽,见到久违的细皮嫩肉。
又在他的指导下,手艺精湛的理发师傅为他剪了熟悉的碎寸。在镜中看到熟悉而元气值满满的自己,任自强一高兴打赏了理发师傅一个大洋,
“以后就劳您驾,我这头就交给您啦!”
“得嘞!爷,保证随叫随到!”理发师傅美滋滋的也不含糊。
刚穿了半天的新衣服,任自强又用开水煮了一遍,誓要彻底灭杀小虫子。
这通忙活,直到日头西斜,他才回到刘柱子家。
他又给刘柱子十个大洋,吩咐了一声:“柱子,安顿他们的事都交给你了,多买鸡鸭鱼肉,晚上做好饭再喊我,我眯一会先。”
昨夜一宿没睡,又洗完澡,他现在困得俩眼皮直打架,直接回到自己房间躺尸。
这一觉他可是睡美了,夜色深沉,繁星满天,他才悠悠醒转。
摸黑出了卧室,看到客厅里刘柱子捧着一本书在花生米大的灯光下看书。
“柱子,其他人呢?”任自强看院子里很安静,不由问道。
“强哥,你醒了,其他人吃饱喝足都睡了,您先坐会儿,饭菜在锅里热着,我给您端上来。”
刘柱子忙放下书回话。
“好,辛苦了!”任自强点点头也没客气,他现在也是大哥不是吗?
他是团头,留的饭菜也是最好的,鸡鱼都是整只整条,真正纯天然无污染,他是大快朵颐。
刚吃了七成饱,刘柱子急慌慌跑进来:“强哥,大事不好了,其他人都病了!”
“病了?啥病?”
“不知道呀,一个个都喊肚子疼,疼得直打滚呢!”
“那还不快叫医生,给,把钱带足了,一定要请个医术高明的。”
“好,我现在就去。”刘柱子拿上钱跑得飞快。
这一闹也把刘婶惊动了,她手足无措站在厢房门口停着房里“哎唷、哎唷”的叫唤,六神无主一个劲自言自语:“这可咋办呢?这可咋办呢?”
“刘婶,您别急,柱子请医生去了!”任自强虽然心慌,但能保持镇定。
煎熬了半个小时,刘柱子总算把医生请到家里,还是个中医。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大夫把几个脉,问了几句,就确定这帮叫花子得的不是什么重病,而是‘积食’。就是常说的吃撑了,饭菜油水太足,这帮叫花子体质弱,无福享受。
“你们特玛能有点出息不?少吃两口能死呀?咋不一个个撑死你们?”任自强在心里破口大骂。
好嘛,又是一番折腾,熬泻药,喂药。药喝下去立竿见影,叫花子们肚子不疼了,可又拉肚子。
这一拉肚子,问题又来了,近三十人一起拉,厕所不够用。没办法只好女的用厕所,男的蹲墙根,搞得菜园子一片狼藉,味道熏死个人。
正应了任自强答应二丫的话,让他们吃好吃得吃到‘吐’,‘拉’也是身体里的排泄行为,等同‘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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