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陈家也把任自强三人的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一听是保定府叫花子总团头带人坏事,他们倒是不怵。再有他们一行人已经提前离去,只能望洋兴叹:
“算了,瓷器不和瓦片碰,叫花子贱命一条,都是一帮要钱不要命的主,暂时先放过他们。”
回程途中,刘柱子谏言:“强哥,咱们刘家堡不是还需要人手吗?要不别让冯叔一家卖艺了,去刘家堡安家得了?”
此话正中任自强下怀,现今他最喜欢像冯家这类有一定身手的人才,好好培养一番,杀敌本领比普通人不要太强。
他当即向冯银山递出橄榄枝,表明招揽之意。
一听有吃有喝有住,还有地,冯银山自是大为心动,春桃三姐妹也积极响应。只要有安身立命之所,试问国人谁愿意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呢?
“强爷,我回去就向满城大团头辞行,收拾好就带冯家赶往刘家堡。”冯银山急切道。
“嗯,我刚好也去满城找你们大团头,有些事要交代。”任自强满意的点点头。
一路上说说笑笑,日头西斜到了满城。男女共乘一骑,免不了前仰后合,碰碰擦擦,不要太快活。
都是春情萌动的适龄青年,经过这一出,刘柱子和冯春桃仿佛有那么点郎情妾意了。
陈三在冯春梅面前也一改弯腰缩脖,贼眉鼠眼,尽力展现出他的江湖豪侠气概。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保定府的趣事秘闻,逗得姑娘娇笑、惊呼连连。
机会已经给他们了,一切都按预想的在发展。
满城在清代时是拱卫保定的军事堡垒,县城不大,城墙倒是很壮观。
满城的大团头胡大洪是位劈挂拳武师,五十岁左右,在城外开了家武馆。
他还算识趣,初见任自强面嫩,除言语中有些轻视不恭之外,并没明显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院子里立个桩子这是干嘛滴呀?太几把碍事啦!”
任自强使眼色制止住要发作的刘柱子、陈三,故作不知院子里竖着的是木人桩,随即飞起一腿,“咔嚓”,海碗粗的木桩应声拦腰折断。
木桩茬口如新,而且是纯硬木,并没有虫蛀腐朽迹象。
就小露了这一手,胡大洪和一众手下立马被震慑了,当即推金山倒玉柱,恭恭敬敬拜服:“拜见强爷,小的今后唯强爷马首是瞻,愿为强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包括带路的冯银山,也一脸不可置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此时才知道总团头身手有多强,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总团头?
来前任自强从冯银山嘴里得知,胡大洪在满城叫花子里还算有威信,为人仗义疏财,并非狠辣敛财之辈。
否则,他就要对其痛使辣手,要其好看。让他明白,总团头的威仪不容稍有违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四条腿的人有得是。
他随便指定一个叫花子当满城‘大团头’,想必也比胡大洪听话。
现在他算是摸到当‘总团头’得窍门,以理服人那一套在叫花子中吃不开,红果果的实力碾压才是王道。
任自强心安理得受了礼,他不开口都没人敢抬头起身。看差不多,他才轻飘飘发声:“都起来吧!”
“谢强爷!”胡大洪等人才乖乖起身迎他到客厅主位落座,亲自奉茶伺候。
任自强也没跟他再客气,直接点名来意。告诉他丐帮在刘家堡有片产业,需要大量青壮年劳力填充,不但冯家他要了,还要他输送其他各类人手云云。
“强爷,您真是菩萨心肠,这分明是给咱们叫花子找条活路呀!”胡大洪高帽不断,信誓旦旦保证:
“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别看满城小,自从关外被东洋人占了,这里关外的流民特别多,要啥样的人都有!”
“嗯,**,以后有啥事我会交代柱子、陈三兄弟和你联系,他俩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任自强顺势推出手下两兄弟。
“强爷,我明白!”胡大洪忙和刘柱子、陈三见礼。
正事谈完后,胡大洪当即在家里大摆筵席,要为总团头接风洗尘。
任自强看看天色,发现时辰尚早,现在要是杀个回马枪,难免被路人看到。于是顺手推舟,答应下来。再说,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不是。
顺便,他悄声吩咐陈三先去准备好夜里翻墙越户需要的行头和物件。
总体来说,任自强满城之行还是满意的,不漏神色替两位小兄弟牵了红线不说,还顺带收服了一位大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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