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回来是就看你脸色不对。”卢小蓉开始端上饭菜。
“心情不好,脸色当然不好看。”
“谁惹着你了?”
“唉,打酒时,罗才花跟俺说了件事,说许礼霞可能正瞄着俺跟她搞事。”
“真的么?!”卢小蓉假装很吃惊。
“八成是真的,要不罗才花还会紧张?”
“哦,那你可得注意了。”
“是的,得千万小心,不能因小失大。”
“就是嘛,那郑成喜也不是好惹的。”
“知道知道,没事的,俺会注意。”刘胜利说着,在饭桌旁坐下,“去堂屋把酒瓶拿来,喝两杯,压压惊。”
卢小蓉没再说什么,到堂屋去提了酒瓶,放到刘胜利面前。
两杯小酒下肚,刘胜利开始膨胀,说郑成喜又咋了,老狗一只,难不成还能怕了他?
卢小蓉一听,趁机为张本民刚才说的做个铺垫,道:“郑成喜是不能咋地,但他会到处使坏,挑唆别人帮他整仇家。”
“谁还能是傻子啊,能轻易给利用喽?”
“别人俺不管,只要不是你就行。”
“肯定不会是俺的。”刘胜利一抹嘴巴,“唉,你说张本民,还真他娘的厉害,竟然把王团木给捣鼓完蛋了。改天得问问,他是咋搞的,俺也学两手。”
“那,那你就把他喊到家里来吃顿饭,问个透。”卢小蓉说这话的时候,小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是得出点血,那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跟他搞好关系,错不了。”
“行,等定下日子,你早点说,俺去买点好菜肴,要做就做像样点。”
“可以,那有啥问题,几块钱的事。”刘胜利趁着酒劲,酒杯一放,“俺这就去跟张本民说,明天,哦,后天吧,后天让他来俺家吃饭!”
说完,刘胜利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直奔张本民家,不过让他有点扫兴的是,张本民并不在。
张本民回家裹了个饼就飞也似地去了学校,他要看王团木的好戏。
上午学校就贴出了告示,宣布开除王团木,要求他当天卷铺盖走人,否则全当垃圾给扔掉。张本民琢磨着,王团木肯定会在下午上课前把铺盖拿走,如果等到下午上课时,人多,他丢不起那个人。
果真,离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候,王团木从南面的小路上来了,推着个小独轮车。
张本民骑在学校南院墙上,远远地就看到了。仅仅是一夜之间,王团木完全变了样,往日的神气全然不见,只剩下蓬头垢面之色,显得特别苍老。
原本张本民以为自己会开心地在墙头上跑来跑去,然后跟在王团木后头叫着看着,让他丢尽脸面,但是,最终没有那么做,因为觉着王团木有点可怜。尤其是看着王团木收拾完铺盖后,推着小车沿着岭坡小路颓然地走下,离学校愈来愈远,直至不见,张本民还叹了口气。
不过,想想王团木昔日的嘴脸和揍他时的狠样,张本民不由得又咬起了牙,“哼”了一声,十分有力地吐了口唾沫,“日他个狗杂子损种,都是自找的,可怜不得。”说完,跳下来墙头。
落地刚站定,抬眼看到了远处的曹绪山,使劲朝他这边招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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