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你也不绕了,实说吧,俺来找你准备给你提醒是真的,只是无意中发现这青石板的包裹,想,想……”
“你说你,真是……”张本民摇着头笑道,“真是爱贪小便宜!你想啊,要是有啥金银财宝,谁会恁么大意!”
“那不是一时,一时糊涂嘛。”许礼霞从背后摸出了那包衣服。
张本民赶紧上前拿了,然后把装有老鳖的袋子朝许礼霞手中一放,“碰到你也好,省得再去你家了。”
许礼霞提着老鳖是心花怒放,“张本民,真是给俺了?”
“咋不相信的?既然不信就算了,拿来吧。”张本民伸手假装要拿回来。
“俺可没说不信呐!”许礼霞说完迈开双腿,小跑着走了。
张本民松了口气,提起衣服包看看,自语道:“损掉一只老鳖,也算是值了吧。”说完,赶紧回到院中,又匆匆捞了一只离开。
不着急是不行的,郑成喜那狗日的也不持久,没准三两下就嗨嗨着缴了械,那孙玉香回来得就会早。等孙玉香回来了,投放衣服“赃物”的事又会增加难度。
一急一头汗。
张本民不断擦着额头,只愿有两种情况发生,一是孙玉香不满足,继续缠着郑成喜手脚并用帮她“造”起来,二是两人一开始就嫌站着不得劲,便脱衣服铺地上搞。反正只要有其中一种情况,时间就会拖延。
祈祷中,张本民来到了孙玉香家门口。一切静悄悄,看来那对狗男女玩得还算可以。
“啧啧啧!”张本民站在离猪屋子不远地方,唤起了大狼狗。
大狼狗一下子警觉起来,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啧啧啧!”张本民继续唤着,同时把老鳖慢慢放到了猪屋子门口。
缺衣少食年代,大狼狗能维持饿不死状态就算可以了,饿肚子肯定是常态,所以,任何食物都能引起它的兴趣。
“呜呜……”大狼狗出来了,它小心地看着地上的老鳖,慢慢走上前,用爪子探探,再用鼻子嗅嗅,然后张开嘴,尝试着啃咬。
老鳖被三番五次地拨弄,很快就不耐烦了,霎时间,一伸脖子,张嘴咬住了大狼狗的鼻子。
大狼狗顿时惊厥着哀叫起来,使劲甩了两下头,发觉更痛,于是“嗷嗷”地叫着,夹着尾巴,鼻子上挂着老鳖,跑了。
很快,大狼狗的哀嚎声已听不见。
机会难得。
张本民立马走进猪屋子。由于天冷的缘故,猪屋子里的猪屎味并不浓,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大动静。
摸索了一会,猪屋子的顶棚横梁上有个较大的的空隙,张本民赶紧将衣服包塞了进去,回身便走。
刚出猪屋子,张本民一琢磨不对,这会儿黑乎乎的,感觉衣服包搁哪儿都成,可等天亮了则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棚顶那地方最显眼,喂猪的时候只要一歪头就能注意到。
张本民赶紧折回去,取下衣服包,又向里走了几步,触到了一个大缸。大缸是盛麸子米糠的,紧靠墙角,自然会形成一个大空隙。
终于找到了个好地方,张本民扶着缸沿儿,弯腰探身,将衣服包藏了进去。
这下应该安稳了,张本民满意地轻拍手上的灰尘,向猪屋子外走去。
就在这时,孙玉香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郑成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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