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哲看到迟肇鸣的来电,接听了电话。电话的那边传来迟肇鸣的问话:“刚才的时候,我接到老夫子的电话,说是高中母校的校庆。你接到了吗?”
“嗯,昨天我就接到了。当时老夫子向我问起你的情况,我告诉他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联系。对于你的情况不是特别的清楚。他电话联系你了吗?”武正哲问。
“是啊,老夫子的电话我刚刚放下。没有想到他打你的电话比我要早一天的时间,老夫子只是告诉我,所有的校友基本上已经都通知到位了。”迟肇鸣告诉武正哲。
“他电话告诉我说,母校搞校庆活动,有一个捐赠的仪式,每个从母校出来的同学都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给母校捐赠,你的情况我是比较清楚,现在的状况让你捐赠很为难,所以我已经做了准备,我猜测你不会出席校庆活动,把你的那分也准备了。刚好我办案要到老家,可以出席校庆。我们人缺席可以,但是捐赠不能缺席嘛,你说是吧?”武正哲回答迟肇鸣。
“今天老夫子电话我的时候,他也问了我捐赠的事情,可能他发现我有点犹豫,也就说人没有到场就不必表示了。说实在的,我也想去参加这一次的校庆,但是我不想因为要花钱的事情再影响到杜鹃的情绪,触动她那受伤的神经。”迟肇鸣面带苦涩。
“我知道你的心情,包括杜鹃的心情我都理解。因为你的原因,杜鹃的生活受到的影响不言而喻,希宇在学校的午餐他都是捡最便宜的盒饭吃。有一天我看到其他的同学都是买最贵的午餐盒饭,唯独看见希宇买的盒饭是最便宜的。我看了都觉得心疼。所以我把他带到外面的馆子吃了一顿,给他钱他就是不要。你看希宇也真是懂事,尽管你败掉了家里所有的财产,但是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帮着你的。一点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武正哲说话的速度很慢。
武正哲停顿片刻,喝了一口水,在电话里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前些天我回了一次老家。”
“你近期回家啦?近来我家里的情况怎么样?”迟肇鸣问。
“情况不是很好。这次回去,我发现伯父母的身体是每况愈下。两个老人在家里孤孤单单。我和他们聊了好久,发现他们最担心你的状况。你爸爸的咳嗽一天天加重,体重开始减轻。你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说是怕你日子难过。也不知道希宇的情况好不好,杜鹃的情绪如何,这些事情天天都在影响着他们的情绪。伯父的身体也是,他的咳嗽也一直不见好转,而且是一天比一天严重。但是苦活累活还是那样干个不停。我劝他不要再做重活了,年纪大了吃不消的。”
“是啊,他一天到晚就不知道歇一歇。以前的时候,我每次回家,他都是不停地在做这做那,他说一天不动浑身难受。他说赚点钱总是要稳妥一点,遇到有事的时候,是能够起到一点帮助,不然的话,你到那里去求人呢?”迟肇鸣在电话里和武正哲聊着家里的那些事情。
“还算好的啦,两个老人都还健在,这也算是一种福分。你应该好好地珍惜。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后悔终身啊哥!”武正哲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现在感到很郁闷,哪里都不想去。发生这样的事情后,给家人带来的是不可挽回的灾难。杜鹃现在的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她似乎有些抑郁,而且还越来越重。她那种状况很难想象,有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在你面前发火,无论你怎样去辩解都无济于事。”迟肇鸣的脸上挂着一脸的忧伤。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在杜鹃的面前做任何无谓的辩解。我和杜鹃也曾经单独的聊过,她的状况我比较清楚,她受到的伤害在短时间是无法愈合的,你也别指望她现在对你有一个好的态度。”
在正哲的安慰下,迟肇鸣的心情开始有一点好转。
正在这个时候,明月的电话来了,明月说,“父亲的腰已经疼了好久,你要是有时间,就先回去看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这些天走不开,所以我一时回不去。”
“好吧,我和正哲在一起,今天我正好有时间,也是好久都没有回去,也该回去看看了。”迟肇鸣回答说。
“我陪你一起回去。”正哲说。
“那行。我们现在就出发。”迟肇鸣说。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迟肇鸣回到老家中。
屋子里空无一人,往远望去,只见双亲都在远处的鱼塘那边。迟肇鸣听说是鱼已经到了打捞的时候,应该比较忙。
停好车子后,他走在那条通往鱼塘的小路上。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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