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通天只带着熊猛生一同走出九鹏堂,却将身受肩上的凌赤给留在了里头。
而凌赤也丝毫不显介怀之态,他凌赤本就只是借着沙通天之手来打入六顺同盟,至于这些人将要如何待他,只要与复仇无关,他也丝毫不会在意。
此刻九鹏堂内沙海帮二人已退,长门派一众也都老大不服离去了。而左南天也因凌赤全力的一拳,内伤甚为剧烈,过不多时,便带着天南阁一众骂骂咧咧地走开了。龙门镖局、通猿门也都识相,先行告退。偌大一个九鹏堂,便只剩下了刘震风、彭少康、周满春,以及凌赤了了四人。
周满春看了一眼凌赤,便抱拳对着刘震风沉声道:“刘镖头,这小子受伤如此,待得他伤病痊愈,我周满春必定登门比武!只不过如今周某实在不想趁人之危,还望刘镖头成全!”
刘震风一脸坏笑,说道:“没想到周兄竟是如此义气,屠寨那一日,我怎么没看得出来呢?”
周满春的眼神立马便暗淡了下去,说道:“刘镖头,莫要笑话小人!”
这些话语全都飘到了凌赤的耳朵里面,叫凌赤真是心头一紧,万千仇恨像是滚烫的烈酒洒在这个少年的心间。凌赤双手撑地,强忍着双肩剧烈的疼痛强站起身,大脑一阵眩晕。
凌赤晃了晃脑袋,挺直腰杆便往门外走去。
刘震风赶忙叫住凌赤:“小兄弟莫走!”
凌赤回过头,斗笠之下两双眼射出冰冷彻骨的寒光,冷冷地说道:“不知刘镖头还有什么吩咐?”
刘震风走上前来,双眼不住地在凌赤染血如雨的肩头打量着,一脸心痛的模样却叫凌赤满腔愤恨。刘震风伸出双手,正想要伸向凌赤肩头,却又顿了一下收了回来。刘震风惭愧模样道:“哎,小兄弟,你说我这手啊!明明是心疼你这副模样,却又忍不住想要拍你肩膀,真是,刘某老了啊!”
凌赤不搭理他的感慨,只说道:“倘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彭少康见凌赤无礼之至,当即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走到凌赤跟前,指头对准凌赤咧咧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我堂堂刘震风刘镖头,这般爱惜人才地对你,你却毫不知晓恩惠!真是——”
话未说完,只听刘震风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小子,真当我震武镖局怕了你?不知天高地厚,我震武镖局还不屑跟你这无名小辈同流,还不快滚!”
这副嗓音,凌赤极尽一声也不会忘记。这是从小牵着他手长大的周大叔的声音!凌赤如今心中又是痛惜,又是愤怒,还有的,便是满腔呼出的仇恨。
周满春背对着他,一副高傲无比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前段日子还是在六顺同盟的屠杀之下苟延残喘的九鹏寨“神雕”大侠。凌赤越看越是难掩心中剧烈的悲伤,转身便要走去。可却又被刘震风给叫住了:“小兄弟不要急躁!”
凌赤一脸烦躁地转过身来,丝毫不带好气地对着刘震风说道:“要说什么就赶紧的!”
刘震风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笑意,说道:“小兄弟,当今水涨船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跟对了人,这本事才有得用处!嘿嘿嘿,小兄弟,你看我说的,算是对吗?”
彭少康一听这话,刚想要开口却立马被刘震风给喝止住了:“你住嘴!你们两个,休要坏了我的好事!”
彭少康和周满春只好不情愿地沉默了下来。只见刘震风从胸口掏出一块赤色的古纹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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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小兄弟,你可知这是何物?”
凌赤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彭少康一见到这块赤色令牌,当即便张大了嘴巴,眼珠子更是巴不得跳出眼框似的。凌赤无需多问,便知道这块赤色令牌于震武镖局一定有着极大的来头。
刘震风将这块令牌塞到了凌赤的手里,笑着说道:“小兄弟啊,我震武镖局一共三块令牌,持令牌者如听镖头号令,全镖局人马莫敢不从!其余一青、一银两块令牌正于我另两位分舵主手中,至于你手上的这一块嘛,便是刘某人作为镖头的印证!”
凌赤瞥了一眼令牌,冷冷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震风笑嘿嘿地说道:“小兄弟,你武功盖世,机智也是过人。我这意思嘛,你也懂得。不过若要听我刘某人亲口说出,那我便不要脸一番了,哈哈哈哈!”
刘震风继续说道:“我想要你助我震武镖局一臂之力!”
凌赤嘿嘿冷笑道:“你不知道我是沙海帮的人吗?这六顺同盟不是兄弟相称吗?怎么挖墙脚这等事情都干出来了?”
刘震风见凌赤态度依然是狂妄至极,心中压抑着愤怒,心想:“这小子这么轻狂,真是叫我堂堂刘震风丢尽了面皮!要不是想着能利用他背后那股深不可测的势力,我老早便劈死了他!”
原来刘震风一向走南闯北,于江湖阅历也是见多不少。心想一个初出江湖的少年,怎么能练就一身本事,还能于高手如云之中狂妄自大?这般骨气,倒不如说是底气,背后更有高人撑腰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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