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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和加奈朝只是被敲了一棍子晕了过去而已,第二日早上便醒了过来。
不过为了以防有什么后遗症,刘纯坚持让我们再多住两天医院。
“哎呀,反正你又不缺钱,为了公司和员工多花点前有啥不好的。”
“不是.........我这两天还要去上课的啊。”
“放心,我会和校方沟通的。”
我见是在拗不过刘纯便只得放弃挣扎了,转头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只有几片云朵孤独的飘着,微弱的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动了窗帘。
我不禁想到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事情——就像人们一直谈论却没有结果的那个问题,要是你有能力去拯救世界但必须堵上自己的性命,你还会去吗?
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们肯定会教唆着那人赶紧为了他们去死。
“世界会记住你的!”这句话貌似在历史中很常出现,但是放到现在,我们真的还能义无反顾的再次献出自己的生命吗?难道真的会有人一直记住我的名字吗?
正当我在这胡思乱想之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脸上紧绷的五官不禁让我觉得很不妙。
“陈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们见过吗?”
“我们理应是一家人。”
我心中顿时闪过好多思绪——他们也是镇魔师?不不不,镇魔师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来跟我见面的;该不会是政府的人吧?完了,我最讨厌跟政府的人打交道了,肯定要被绑架去做什么惨无人道的生化实验了.........
“我可不会承认你们和我们体内流动的是同一样东西。”
“也罢也罢,这次找到你是想和你合作的。”
“合作对抗魔物?算了吧,就算你们真的像乔鲁诺所说的那样已经研究出能与之抗衡的什么武器,但是遇到真正的敌人了,无论是谁都只有被杀的份。”
“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没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能互相帮助的交集。”
“会有的。”
对方说罢,便将一边拿在手中的一个长长的黑色箱子放在一边,接着说道。
“这是伴手礼,希望你喜欢。”说罢便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下后他们便离开了。
“要是有意向可以联系我”
“兰·艾巴赫.........希望是自己人吧”我看着名片念出了这个名字。
“所以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刘纯着急地问道,“总不能就这样答应他们吧?”
“我答应了吗?哎,那就是说说,大不了之后就随便含糊说两句好了,这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要学会自己考虑。”
我翻来覆去看着这张名片。
“刘纯,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和咱断绝往来?”
“怎么?你终于嫌我麻烦了?好歹我跟你一起度过了那么长时间,你这就要抛弃我了?”
“不不不,你别瞎想啊,想想你家人嘛,我爸倒还好说,上次也只不过是恰巧赶上有点感冒被趁虚而入了。”
我之后抽空打电话去问候一下父亲的情况,要强的父亲坚持称自己只是疏忽大意了而已。
“哎呀,在这有你们护着也没啥不好吧。”
我想不出对此该说些什么了,便放弃去劝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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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一把木刀,大约一米长,刀把和刀身是一体的,中间并没与像想象中的那样有一个部件将其分开。
深褐色的刀身以及刀把,尽管并没有开刃,但拿在手里感觉比真刀根据有杀伤力。
一边还摆着一本似于说明书的本子——不过令我感到疑惑的是这上边全是手写的。
上面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这把木剑的材质是来自一种不知名的木材(名字和简介被人用黑色水笔抹黑了),能根据持有者改变其长度,并且能在战斗时通过注入魔力来增强战斗力——前提是能够取得这把剑的认可。
而这所谓的手段也很神奇——将自己的血抹到刀把上,这便是主动接下了这把刀的诅咒,要是能活下来便算是被认可了。
“啊这..........设定好老套。”
尽管自己再怎么想要吐槽,但事实就是如此,说明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就算怀疑,也被办法找人证实。
“嗯,不仅是真的,还是上等货啊。”
这时撒旦不知道何时蹦了出来,红色的半透明身体正站在一边仔细看着我手上的木剑。
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让我猛地从座位上尖叫着弹了起来,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是真货啊,那么这到底是用啥木头做的啊。”
“嗯......用你们人类的理解方式来说,这是神木——只不过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长得很好的木头,这是被诅咒的神木。”
按照撒旦的说法,这种树木只存在于神话之中,不存在于人类编写的任何史书之中,但是截止到今天,知道这种神话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都去世了。
这种树木叫巴克斯神树,生长在地底世界,虽然不见天日,但还能长到几百米的高度。传说路西法为了给反叛的天使制造武器制造武器专门培养了这种树木,但是周期太长,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不过说句实话,你得提防一下那群魔调局,能找到这种木头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好好好,既然是真的,那我就跟它鉴定契约吧。”
“千万别后悔哟~”
来不及思考撒旦的话,我就已经从桌子边找来一把美工刀,猛地在手上一划,立马将手摁到了刀把上。
顿时,一阵金光顺着木刀上的纹理延展开来——
突然之间,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精神空间,我记忆中的场景缠绕在一起,嘈杂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喧闹着。
出生时的哭啼声——
和同伴打闹时的叫喊声——
在教室里晨读时的读书声——
地铁行驶传来的喧闹声——
巴士驶过的喇叭声——
行人走过时的交流声——
所有的声音又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周围归入一片寂静的黑暗,我的意识早在刚刚就已经模糊不清,本以为就到此结束,却突然感受到一股能量顺着我的血管逐渐侵蚀着我的全身。
剧烈的疼痛感终于让我坚持不住昏厥了过去........
“陈泷?”
“醒醒,要去上课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加奈朝在一边催促着我。
我从沙发上爬起身,揉了揉眼睛从面前的桌上拿起书便跟着加奈朝走向教室。
加奈朝一直都没有说话,我走进了教室,把手中的教案防到一旁。
然而当我抬起头,面前的学生们紧盯着我的眼神——正散发出阵阵诡异的光芒,我转头望向加奈朝,她的眼神也不知何时变得诡异起来。
“校方怎么会让你这种人来执教——你个恶魔。”
“难道以为披着人皮就能掩饰身体里的恶魔了吗?赶紧去死啊!”
“滚去继续解决魔物维持世界和平啊!”
.......
周围的声音突然之间让我再次眩晕了起来——顿时觉得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着。
“终于轮到你了,后辈。”
周围再次突然变成了无边的白色,我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胸口不断涌出的呕吐感却让我吐不出任何东西。
我的身前站着一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皮衣,满头白发,一脸慈祥。
“你是谁.........”
“我是这把剑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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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腿坐下,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缓过劲来。
“你好狠啊,居然用这种方式考验我。”
“这不是考验哟,是你自己的想象。”
“呵,我堂堂大老板怎么会被这种想法。”
“人会被骗,但绝不会被自己骗——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纠结了,说吧,要经历什么样的考验才能使用你。”
“其实不需要什么考验,只要你愿意用你的魔力供养剑就可以了——不过我很贪的哟。”
我不在说话,算是同意了。
这时撒旦突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说道:“老家伙,好久不见。”
“哟,好久不见。”
虽然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说道:“哟,没想到你会出来。”
“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要紧事啊挑这时候讲。”
我转过头,发现其他八个堕天使也出现在了身后
“我们本来是可以具有一个独立意识来帮你分析分析战况啥的,但自从上次的地狱门事件后,我们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仔细想了想还是把能量核心——我们的所有全都教给你,抱歉,以后只能靠这个老家伙了。”
虽然心中有一丝极其不易察觉的不舍,但还是摆了摆手表示随便他们。
再待我转过头去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所以可以放我回去了吧,老爷子。”
“不,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说说说。”
“要是持续输出注入的魔力太多,你会被吞噬成为剑的一部分。”
我抬起头紧盯着他。
“已经有很多人被吞噬了,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我。”
“最后,我叫魂刃,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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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乡下好啊。”
“嗯?”
加班结束后,我背着背包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空旷的工作室,坐在公交车站的刘纯抬起头没头没脑的说道。
“本来就看不到多少星星,现在光污染这么严重,就跟看不到多少星星了。”
“也是.........”
我还是在惦记着‘魂刃’的事情。
“对了,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是出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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