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我还没有从梦里恐惧情绪里面出来,捂着砰砰狂跳的胸口。
谁会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午夜凶铃?还好我们宿舍没有电视机,不然还真怕贞子爬出来,我自动脑补了午夜凶铃的剧情。
期盼着下铺的舍友应该会被吵醒去接吧,可等了一会,电话仍再响。
“叮铃铃......”完全没有停的意思,宛如地狱的催命铃。
我打电筒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其他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一点都听不到电话铃声,睡眠质量好的出奇。
我心一横爬出被子,准备接电话,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初夏的深夜还是带着一点凉意的,爬下床,找不到拖鞋,可能被人踢到了床底下,只能垫着脚,地砖的冰凉使我打了个寒颤。
透过窗户看到,今晚的月朦朦胧胧,看不大真切,看了心里毛毛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可能又是哪位臭美的舍友用的新洗发水味。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我的手在电话上方迟迟不敢放下,忽然那电话机像是着了魔一般,闪动着红色的提示灯,我的手并没有碰到电话机,它便像长了手一般自己开启了免提,我吓得动弹不得,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本能地扶住了旁边的柜子,才勉强站直,可能是印在骨髓里的接电话习惯,我张口便问出了:
“喂,哪哪位?”
”是我。”男生的声音阴森中带着寒意。
我的身体止不住的打颤,颤抖的问。“你是谁?”
“我来接你了。”那男生没头没脑地回答着,没有说他是谁,但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听起来很矛盾,但却是如此。
人在恐惧中中总能生出一些孤勇来。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不要这样在背后偷偷摸摸,我不怕你,我这条命也不值钱,有本事就当面来拿。”说完我有些后悔,如果他真是鬼,要来拿我的命还不似探囊取物?
“好“他讲这个字的时候发出了”咯咯咯“地笑声,那阴恻恻的笑声,就像是就从我背后传来的,还伴随着丝丝阴风,令人毛骨悚然,不敢回头,只得侧身,倚靠着窗户,后背有了着落才有了一点安全感,不过很快我就会为我这个愚蠢的举动而感到后悔。
电话的那头也在这时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嘟嘟嘟”的一阵急促而又诡异的盲音。
我颤颤巍巍地叫了几个舍友的名字,同时也希望叫唤声能把值班老师吸引过来,但我的声音好像被他们屏蔽了一般,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千万不要乱冲乱撞,最好的选择就是原地呆着,电话机成了对外沟通的唯一工具,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那个像刻在心里的电话号码,抱有一线希望,希望他们宿舍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熬夜打游戏,希望他的手机没有关机,
电话打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咯咯咯地笑着,我见鬼似的把电话扔掉。
这时,有人”咚咚咚”地敲着窗户,我以为是值班老师听到动静,来查寝室,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转过头。
“啊”我控制不住自己,尖叫起来,这幅景象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诡异、最恐怖的,比那个噩梦有过之而无不及,到死我也不会忘记。
如果在平常,有同学这样把脸贴着玻璃,五官被扭曲挤压着,一定是非常搞笑的场景,可现在我却丝毫也笑不出来,那张在可怜的月光映衬下,惨白而苍老的脸就这么贴在窗户上,毫无生气,阴恻恻地盯着我笑,五官已经被挤压地扭曲,但是他没有放弃,还在用力挤压,仿佛要穿过玻璃,那些恐怖片,跟这张脸一比像是小儿科。
我只觉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从内心最深处一涌而出。
霎时,只觉双腿发软,眼前一黑,连环的惊吓使我肾上腺素飙高,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的本能,晕了过去,是的我以为看过无数部恐怖片的我,会百毒不侵,没想到真的遇到了,还是功夫全废。
我的潜意识里还侥幸地希望自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只是一个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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