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儿忙跟上。
一来一回间,楚锦儿就暴露在围观路人的视线中。
从古至今,大约美貌的人总更容易得到更多的注目跟偏袒。
原本钟祥的惨样让人心生恻隐,待众人看清楚锦儿的相貌,这些人瞬间倒戈,纷纷替她打抱不平。
“人家姑娘柔柔弱弱的,怎会偷你的荷包?”年轻些的男子先开口。
“就是,我瞧这位姑娘娴雅有礼,断不是手脚不干净之人。”有人附和。
人群中,一位锦衣公子推开众人,上前,他挡住徐琛的去路,手中的扇子直指钟祥,“便是要去县衙,也得先跟这位被你诬陷的姑娘赔不是。”
“杜,杜公子?”先认出这位公子的竟是赵崇勋。
赵崇勋此人学识一般,家境贫寒,却最喜钻营,他常跟在钟祥身后,不过是为了钟祥能替他付吃饭的银子罢了。
此番钟祥跟徐琛的事闹大了,他站在原地,跟上去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他心下虽鄙夷钟祥偷人试题之事,却也不能明着跟徐琛作对。
再说了,以后他少不得是要跟徐琛套交情的。
杜公子出现,倒是让赵崇勋很快做了决定,他上前,讨好地笑道:“杜公子息怒,在下这就让钟兄跟那位姑娘赔不是。”
杜成挑眉,又勾起一边嘴角,倒是没有拒绝。
赵崇勋将人拉到一旁,小声劝说,“钟兄,你可知这位杜公子是何人?”
不待钟祥开口,赵崇勋又压低声音,解释,“他便是上月那位自京都来的公子,咱们县令夫人的远方亲戚,这杜公子有无本事我不知道,可他兄长可是个有能耐的,据闻是去年的状元郎,深得皇上看重,这位杜公子家财万贯,脾气可不怎么好,钟兄,咱们这回还是先认个错,来日再计较也不迟。”
别看钟祥在徐琛面前横,真遇到个能拿捏住他的,他也不过是个软脚虾罢了。
这不,他吓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只用力点头,而后走到楚锦儿面前,哆哆嗦嗦地作揖,“对不住姑娘,是在下自己丢了荷包,却赖姑娘,是在下有眼无珠,还请姑娘看在我与徐兄同窗一场的份上原谅在下这一回。”
徐琛皱眉,再次将楚锦儿扯到身后,“锦儿本就不曾与你靠近过,何来偷你的银子之说?且她有银子,不屑你的荷包。”
“对,我有银子。”一只细白的小手从徐琛身后探了出来,手心赫然是半两银子,她还强调了一句,“徐琛要带我买点心的。”
徐琛二话不说,又直接将自己的荷包放在楚锦儿手上,回头说:“这里都是你的。”
这是徐琛的银子,还沾着徐琛的味道,楚锦儿有些喜欢,她握紧荷包,重重点头,“要买很多点心。”
“我赔你们点心,我家就是做点心的,你们想吃多少吃多少,就当是我给姑娘赔罪,如何?”钟祥迫不及待地开口,只是未擦干净血迹的面上看着有些狰狞。
“不用。”徐琛拒绝,“你既知错,以后莫要再犯,再有下回,我与锦儿再不会轻易揭过。”
“是是是。”钟祥又转向看热闹的杜公子。
杜公子嫌弃地用扇面遮住脸,而后伸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
钟祥这才松口气,攥着赵崇勋的胳膊,拉着他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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