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儿倒是不在意徐琛对外说他们是未婚夫妻,相反,她更愿意与徐琛有牵扯。
“是我愧对锦儿。”徐琛还是内疚,锦儿一个清白姑娘,因着他,如今闺誉被毁,纵使他心中对锦儿有情,也不能趁人之危。
“若是锦儿日后不想与我牵扯,我会送你离开。”徐琛琢磨过这事,好在锦儿不是平明县人,便是离开此处也应当不会有不舍。
到了新地方,锦儿还是清白姑娘。
楚锦儿转身,用力抱住徐琛的腰,她摇头,“我不离开。”
她转身太过突然,发丝还在徐琛手里,楚锦儿疼的眼泪瞬间冒出来。
徐琛忙放手,“锦儿慢些。”
“我不离开。”顾不得疼,楚锦儿仍旧固执地抱着徐琛的腰,她胳膊收紧,哼哼唧唧,“我只有徐琛了。”
她最直白不过,想什么便说什么。
放下布巾,徐琛替她揉了揉头,他应声,“不离开便不离开,锦儿放心,若是你不愿离开,我不会赶你走。”
得了徐琛再三保证,楚锦儿才敢伸手,也跟着揉脑袋,小声哼,“疼。”
徐琛手里多了三四根头发,这发丝柔软乌黑,是楚锦儿方才动作太猛,被扯断的,他轻手将发丝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下回可是有记性了?”徐琛替她按揉了好一阵,这姑娘才好些,徐琛这才又问。
楚锦儿怕疼,她哪里还望。
之后果真乖巧地坐在徐琛身前,让他给自己擦拭。
徐琛用了三条布巾才勉强将楚锦儿那一头海藻似的秀发擦干。
到后头,楚锦儿一直打哈欠,想来是困的厉害。
徐琛催促她快些去睡,她迷迷糊糊地起身,差点撞上了屏风,还是徐琛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徐琛对她也说不出重话,他将人送过屏风,而后隔着屏风看着楚锦儿躺在床上,胡乱盖好了被子,很快呼吸平稳,他才转身。
在经过小几时,徐琛停住了脚,他视线落在那几根头发上。
楚锦儿的发丝尾部微微的卷,这几根发丝跟钩子似的,勾的徐琛心跟着酥麻,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等他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将几根发丝理顺,放在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徐琛苦笑,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
捏着荷包,徐琛终是没有再将发丝取出来。
跟徐琛猜测的差不离,许母虽没死,余生却也得躺在床榻上了。
大夫说许母太过悲痛,导致中风,如今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需要人日夜伺候。
按大夫的说法,许母这般怕是也命不久矣。
这些是胡松一早让胡家小厮去打听到的。
许母昨日在县衙闹了一场,大夫又进进出出许府一整夜,今日一早,消息传遍了整个县城。
“徐兄,你说县令大人会不会将此事怪在你头上?”胡松有些不安。
“不会。”昨夜许县令既将他放了回来,今日的事也怪不到他身上,不过昨日许母闹了一场,许县令来不及问,想必今日县令大人还会着人带他过去问话。
凶手最后见的是他。
胡家小厮带来了消息,也送来了早饭。
跟徐琛同窗好几年,也不知道他的口味,胡松只好让小厮多买些,胡家小厮提着两个食盒,每个食盒足足三层。
人家是未婚夫妇,胡松不好跟徐琛一起吃,他捡了几样他平日爱吃,没见徐琛尝过的,端去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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