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来不及下,急切的对门口侍卫问到
“刚才可有人来过!!!”
侍卫看到司马健,心里满是疑惑,如实禀到
“殿下,刚才……刚才不是您,派人拿着令牌……带走了府中的那个菜农吗?”
司马健听完,顿时恨的咬牙切齿,千算万算,怎么还是被姚凌安给钻了空子
这个疯女人,居然能当着皇后的面,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司马健想到这里就又恼又悔
侍卫仍然称呼其为“菜农”,由此也看得出,司马健的保密工作做的真不错,无论是自己府中,还是地牢里,见过姚泓的人不少,而且也都清楚这个菜农并不简单,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屈指可数
陈藩跟着司马健从皇宫狂奔到这里,酒也醒了七八分,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菜农”不见了……
“菜农?刚才秦公主处心积虑的演了那么一场大戏,难道就为了抢走一个菜农??秦国……难道现在连青菜都吃不上了吗?”
司马健是心急如焚,哪有功夫跟他解释这个
“陈将军,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不能将他们找回来,我怕是就要连青菜都吃不上了!!”
随后对着侍卫吩咐到
“传我令,速速封锁城门,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
看到司马健如此急迫,陈藩也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就不再去想菜农身份的问题了
“殿下,那秦公主现在有您的令牌,怕是不会留在城里啊,那不是等着被抓嘛,依末将之见,他们必然是已经出城了,而且现在这个时辰,只有北门通行……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带人出城去追,一定将他们抓回来不可!!”
“对对对”
司马健这才反应过来,姚凌安虽然看起来傻,但心里可贼着呢,断然不会留在城里等死
“好,那就拜托陈将军了”
陈藩说完,就带着人直奔城外而去
司马健留在原地,越想越不是滋味,姚泓可是皇后亲自安排到建亲王府的,自己当时还打了包票,这如果找不回来,罪过可就大了
而且那姚凌安诡计多端,陈藩……未必是她的对手
他越想越害怕,干脆……顾不上雨有多大了,带着侍卫,也骑着马在后面跟了上去
………………………………
刘若水闭眼等了好久,却迟迟感受不到钢刃划过脖颈处的冰冷
死亡本应在刹那间降临,可为何这个刹那……竟如此漫长,难道……
再一睁眼……却发现黑衣人悉数倒地,而雨幕之中,一个模糊又有些熟悉的轮廓,提着被血水浸透的长刃,死死的盯着自己,看来就是这个人……又救了自己一命
刘若水此刻可顾不上什么感谢言谢,自己虽然摆脱了生命危险,可刘穆之却还没有呢……
她忙转过身去,挣扎的朝着他爬去
“父亲……你怎么样了……父亲!!!”
轮廓慢慢靠近刘若水,也不在乎她的举动,直接一把就将刘若水按住
此人正是刘裕,可眼下的他,却不同往日,脸上丝毫不见以往对待刘若水时的祥和,而取代的,则是恨之入骨的冷峻……
“我问你!!何牢之将军,到底是不是你们杀的!!”
刘若水张大眼睛看着他,印象里与他认识至今,从来没见过这种表情,至于他提出的问题……至少对现在的刘若水来讲,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父亲
她的身子虽然被按住,但头还是努力的转了过去,哭喊到
“父亲……您说句话啊……父亲……父亲!!”
刘若水试图用满是泥泞的手,将刘裕推开
可已经红了眼的刘裕哪里肯放,依旧死死按住,他根本就不关心刘穆之的死活,继续逼喊到
“到底是不是!!!!你说!!!”
刘若水现在的心,简直是伤到了极点,父亲生死未知,而刘裕还不断逼迫自己,去回答那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而她也很清楚,想去救治父亲,就必须要过刘裕这关才行
她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掺在雨水中,很难分的清楚,也许是为父亲哭的,也许是为刘裕哭的,也许……是为自己哭的
终究……还是没有撑住,刘若水无奈的点了头
答案已经显现,刘裕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浑身颤抖,盯着刘若水看了半天,多希望刚才的点头不是最终答案,多希望这对父女俩从没有骗过自己,多希望何牢之……就是简单的死在桓玄手中
可真相并不会随着他的意愿而改变,自认为刘若水早对自己坦诚相待,到头来却仍然是一场梦
刘裕再次将刀提起,他目前唯一的心思,就是希望这场雨下完之后,一切都能重新归零
没有任何犹豫,高举的血刀,就对着刘若水的脑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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