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业国军队,踏着幽都军的尸体,大举进入城中,姑苏寒骑在战马上,喊道:“将士们,这座城是我们的了,告诉着城中百姓,顺我者为奴,逆我者屠!”
说完,士兵们开始行动起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顿时城中引起一片恐慌,无数的哀怨声,痛苦声。
慌乱中,几岁的孩子与自己的亲人走散,哇哇大哭,一旁的士兵见状,挠了挠自己的头皮,不耐烦的看着这个小孩,顺手就把刀举了起来……
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看着敌军把自己的钱财拿走,哭喊着去要回来,换来的却是重重的一脚,然后离去,只留下屋外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啊的老妇…..。
士兵们快到了那难民营,里面的人看着敌军的到来,心里不由得一紧,姑苏寒的一句:“避免瘟疫,雨后火烧!”
更是让那些人心里的防线切底崩溃了,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些只能等待死亡降临的人以及或者这些活着的木偶,等过了一会儿,或许,就像没有线的木偶,丧失了动的权利……
话说,温良驾驶着马车,拼命地向远离幽都城的方向赶路,此时他的心里,多么盼望这阴雨天赶快过去,他那盼望着的,能滋润万物的光明,能够赶快到来!
马车里的夜无双,依旧沉沉的睡着,他做着一场大梦,他梦见他的城破了,他的民亡了,他的父亲向他微笑,然后说道:“我儿,你要好好的活着!为父就先去一步了!”
然后转过身去,离他渐行渐远……,他梦中拼命嘶喊,可他的父亲,却始终头也不回。
他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那场景,仿佛人间炼狱,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可信。突然,马车的轮子撞到了一个石头上,夜无双突然被惊醒过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马车上,他心里仿佛有了答案,他赶忙叫停良伯,下了马车,向幽都方向一看,浓烟四起,他的心碎了。
那不是梦啊,他了解了,他全部了解了,一个踉跄没站稳,倒在了泥水里,污浊的泥水弄脏了了他的衣衫,良伯赶紧去扶他,他只顾坐在地上,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家的方向,以后还有家吗?
他思考着活着的意义,他要报仇,他要为父亲,为百姓他要反抗,可是,现在的他又能做的了什么?他从未如此无助过,曾经潇洒翩翩的白衣公子,如今却是如此,他愤恨着!
曾经满腹诗文,才华横溢,到头来,却保护不了任何人,就连自己,都得以逃亡求生存,他愤怒了,愤怒自己的无用!愤怒自己的无能。他捡起地上的树枝,拼命的在自己的脸上划着,鲜血直流。
良伯赶紧阻拦,可是,现在的夜无双,又是良伯能拦住的吗?,血迹从脸上流到脖子,流到被泥水弄脏的白衣上,他痴痴的笑道:“从此世间再无白衣公子,又多了一个废人!”
可是他怎知,这乱世,需要他救,这苦难,需要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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