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似乎总带着一语双关的意味。
落意索性开启装死模式,只是微微颤动的肩头出卖了她。
从南云衡的角度,可见她墨发水眸,琼鼻红唇,露在外面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玉瓷。
她垂下的睫半掩着眼尾殷红的小痣,在这样的夜里,无端的勾人心魂。
南云衡喉头不可抑制的滚动一下,心跳骤然加快,额间甚至有了一层薄汗。
下一秒,修长白净的指腹覆上她的唇。
微凉,柔软。
他唇边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哑着声音缓缓出声,“夫人难道不是盼着早点做寡妇吗?
可在做寡妇前,你我二人总得做些什么吧?”
落意只觉得他覆在自己唇上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的手向下,勾起她的下巴,她被迫仰头,对上他意味不明的晦暗眸色。
他的眸中清晰倒映着她的身影,寒潭一般,仿佛只望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
落意双手抵在他胸前,微弱的解释“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南云衡不准备放过她,眸色更为深不可测, “夫人是说没有按照母亲的意思勾引我,还是别的什么?”
宽厚的掌心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隔着单薄的衣衫面料,掌心的温度似乎能将人融化。
落意心跳都慢了慢拍,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将他推开。
下一秒,阵阵晕眩袭来。
她撑在两人之间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世子,我头晕……”
这是饿的。
今日只晨起时用了碗米粥,再一整日的时间都是在祠堂抄写家规,滴水未进。
眼下又泡了个热水澡,她晕的几乎要站不稳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实在是丢人。
落意欲哭无泪,却见南云衡沉了眸,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起,朝里间走去。
落意有些急了,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裳,声音都带了哭腔,“你还是不是人? 我都晕成这样了,你还想着……”
“还想着什么?”南云衡将她放置松软的床榻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自己身下。
落意委屈的哭出了声,“你干嘛不喊郎中来?”
他病了她都是着急的去喊郎中。
南云衡忍不住轻笑出声,“你是饿晕的,喊郎中来做什么。”
喊个厨子来还差不多。
落意却不听他说话,戏上头,已经开始低声啜泣了,“嫁给你每日要罚跪不说,还要在祠堂受饿受冻,跟在庄子上有什么区别!”
“什么世子妃,我不当了……”
“你不如写休书,休了我。”
落意梗着脖子,眼底仍挂着一滴泪,要落不落,仿佛荷叶上滚动的晶莹露珠。
南云衡笑出了声,眸中的晦暗尽散。
“今日夫人拿银子羞辱二婶母时可不是如此模样。”
听悟雪说她对阵王氏时一点亏没吃。
六锭银子花的他们都觉得痛快。
他还想着给她做主撑腰,却不想她自己就解决了。
可如今……她哭的抽抽搭搭,哪有悟雪描述的那般魄力。
南云衡皱眉,若非亲眼见过她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的模样,他都要以为悟雪打探到的是假的了。
没想到他娶的夫人还是个能装会演的,这下更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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