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对面一看,却又是一阵惶恐,那对面的府邸似乎更要气派,两扇朱门要比宰相府邸更加高大雄伟,屋檐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阵阵金光,檐顶上雕刻着九条巨蟒,似是有一副王家气派。朱门下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匾上刻着四个鎏金大字:琅琊王府,两队威武霸气的护卫全副武装的立在两侧。
原来是琅琊王司马道子的府邸,难怪要比谢安的家更加气派!蛋儿今日总算是见了世面,感觉自己简直是太渺小了,若是有朝一日能进去一游过去也是不枉此行啊!
正自羡慕着,谢府朱门下走出一家丁模样的人,皱眉看着他怪异的打扮,不屑的喝道:“何方妖孽,竟然在宰相府邸在逗留!”
娘的,老子怎么成了妖孽了?蛋儿苦苦一笑,趋步上前,嬉笑道:“这位大哥,小可是来寻找谢玄谢将军的!”
“大胆,冠军将军的名讳是你这无名之辈叫的么?快快滚开!”那家丁甚是嚣张,俗话说宰相府里七品官,看来这些谢府的下人平日仗着谢安权倾天下,也是嚣张惯了。
蛋儿退了一步,又求道:“烦请你跟将军说,淝水河边的谢蛋儿求见,他自然会知!”
那家丁嘴角一撇,冷哼道:“我管你是谁,没有谢府通行令牌和宰相大人、冠军将军的名帖,谁都不可以进府!”说罢拂袖而去,蛋儿自然不死心,今日若是找不到谢玄,要不到钱,就会露宿街头饿肚子,忙追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襟道:“大哥,行行好吧,就请你进去通报一声即可!”
那家丁瞪他一眼,抬起脚就往蛋儿胸口踢去,甩了甩衣袖,恶狠狠道:“你敢再纠缠,老子打断你的腿!”
蛋儿感觉胸口一阵疼痛,这般受尽凌辱,他还是头一次,正要爬起来再说,却见里面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似是管家模样,问那家丁何事。
家丁应了一通,那管家模样的人走到谢蛋儿面前,面无表情道:对着蛋儿道:“冠军将军在八面山利用天火打了胜仗,原本是要返回的京师复命的,中途却接了圣命,去了荆州布防了。”
蛋儿闻此,心里凉了半截,忙从口袋里摸出谢玄写的欠条,上前道:“这位大叔,那天火正是小可帮冠军将军放的,你看谢玄他还欠我的钱呢,请看这欠条,你就让我进去找宰相大人预先支付一部分吧!”
老者半信半疑,接过欠条仔细端详了一番,嘴角冷冷一笑,呵斥道:“你竟然辱没冠军将军名声,将军怎会欠你的钱?!”
说罢,将那欠条猛的撕碎丢在地上,又从袖口里排出几文铜钱,冷笑道:“宰相府邸一向以仁义为本,你诬陷冠军将军欠你的钱,老夫今日也不追究你,拿着这几个碎银子回去了吧,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蛋儿目瞪口呆,这谢府的人如此霸道,不但不让自己见谢玄谢安,竟然还撕了他的欠条,毁灭证据,那可是二百两黄金啊!醒悟过来,扑上前就要与他理论,却被四名拿着棍子的军士架住了,那老者和嚣张家丁背着手进了内宅,朱门缓缓关上。
蛋儿破口大骂,却也无济于事,这让他对谢府的第一映象十分的差,调教出来这样的家丁和管家,看来主人也绝非什么善茬!不禁对谢玄有些鄙夷,心里想着,今日势单力薄,就先到这里为止,那二百两黄金无论如何要从谢玄身上讨回来,他还有人证,豹子、张霸和李虑以及北府兵全体将士都可以为他作证。
他朝着那高大的朱门呸了一声,捡拾起管家丢在地上那几枚碎银子,垂头丧气的走出乌衣巷,到了胡同口,却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正在拖他的马车,狗屠使出浑身解数与他们理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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