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立刻鸦雀无声,放眼望去,便看到北堂赫亦长身而立,站在门口处,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脸上明明暗暗,却显得更加立体,更加英俊。
他穿着官服,没有戴乌纱帽,身上的盘龙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威严,不容侵犯。看他的穿着一看便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眉眼分明,五官精致,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点儿情绪,这才是最值得人敬畏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人们都害怕北堂赫亦的眼睛,被他看一眼,便觉得已经被看透了一般。
众人慌忙走出房门,向北堂赫亦行礼。
袁惟胜更是忐忑不安。
北堂赫亦看了一眼袁清菡,她的眼圈红红,明显是哭过,耳边依旧回响着柳如烟的话,他的眼风不觉沉了沉。
北堂赫亦淡淡开口道:“听说袁大人对本首辅的决策有异议?”
这话当然是对袁惟胜说的,袁惟胜慌忙说道:“卑职不敢,大人英明神武,谁也不敢有异议。”
北堂赫亦说道:“是不敢有异议,还是没有异议,袁大人这话说得很不清楚。”
北堂赫亦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且语气清冷,听到的人无不心惊肉跳。
吓得袁惟胜慌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道:“卑职就算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有异议,不,是没有异议,请大人明察!”
袁惟寅慌忙跪下行礼道:“还请首辅大人明察,卑职的兄长就是心直口快,绝不会有什么异议,还请首辅大人息怒。”
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北堂赫亦见状,看了一眼袁清菡,然后看着跪着的二人说道:“今日之事,一切都是出于本首辅,跟袁清菡一点关系没有,如果有什么异议尽管来说与我听,不要迁怒于旁人,殃及无辜。”
袁惟胜慌忙说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北堂赫亦凉了他一下,才说道:“起来吧。”
袁惟寅搀扶着袁惟胜站起来,因为袁惟胜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站了好几次都没有站起来,腿软的就像面条。
待二人站起来之后,北堂赫亦看着袁惟寅说道:“袁大人,有一件事需要问问令爱,可否允许令爱与本首辅出去一趟。”
袁惟寅哪敢拒绝,慌忙说道:“不敢不敢,但是我们家有一个规定便是女子夜晚不能外出超过戌时,所以还请大人……”
袁清菡心道,她怎么不知道有这条规定,还真是扫兴。
北堂赫亦如剑的眉毛很是好看,说道:“袁大人放心,说几句话,便把令爱送回来了。”
袁惟寅还能说什么,看了袁清菡一眼。
袁清菡便跟着北堂赫亦向外走去。
袁惟胜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人和人之间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对他就是冷鼻子冷眼儿,到了袁惟寅这里,便是各种客气。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北堂赫亦和袁清菡走后,袁惟胜自然没脸在这里多呆,冷冷地说了一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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