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寇弗被对方的表情弄的摸不着头脑:“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嘛?”
“不不,没有。”猎手的反应变得平淡,他喝酒很快,几乎是一杯灌入腹中,那盘洋葱也没有吃,而是倒入口袋中带走。
不过就在转身离去前,他给矮人老板递去了一枚克雷伊登公国流通的金币:“如果你能遇到他,请向他告知我的名字,我叫贾克斯……来自艾卡西亚的武器…大师。”
这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随后,留着一脸懵逼的酒馆老板转身离去。
良久,皮寇弗看着手里的金币想到:这绝对是来寻仇的。
另一边,亚伯又在干什么呢?
他在用羊皮手札记账,作为一名合格的蓝星人,只有稳定的工作和日渐富足的积蓄才能让他们感受到人生的归宿,尤其这还是他在异界的第一桶金,看看这色泽、瞧瞧这质地,还有上面的花纹头像……这是什么货币来着?
哦对,伦芙芮给他科普过,这叫林塔。
南北两境地区的人类大国间各有流通的货币,它们是经济沟通最为关键的依托物,毕竟每个国家的经济劳动力、物质储备成本,银行等金融体系都不一样,如果没有汇率与货币制度,国家的崩溃进程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
很自然的,亚伯就接受这种情况,在他的列表中瑞达尼亚地区流行克朗硬币、泰莫利亚地区流行奥伦硬币、柯维尔和波维斯流行比赞特、坎恭恩或者亨弗斯地区流行林塔,至于南方的尼弗迦德帝国则流行弗罗林。
为了以后不被人在这方面坑算报酬奖励,亚伯可是有好好的向伦芙芮请教不同货币之间的汇算规律,当然,这种规律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主要还是与各国之间的经济贸易相关,亚伯也就是建立起初步认知罢了。
可是他这边记录的认真,手札联络的另一头就要抓狂了,坦沙维耶的席儿还以为这是经过加密的报文,可是亚伯根本没有跟她知会过密码本。
“你在做什么!?”女术士的脾气有些不好。
亚伯刚要把一克朗可以兑换一百铜币的注解写在手札上,席儿质问的文字就介入其中,好悬没让亚伯提笔划去,他这才想起这笔记不能随便写,但实在是没有比它更好的备忘录了。
这本魔法手札从厚度上来看只有数十张页纸,只是亚伯用一晚上的时间翻查后发现,这东西根本无法正常的翻到最后一页,这让他立刻发掘到这本手札的价值,而陪着亚伯一起熬夜的伦芙芮则深表疑惑,只要从最后开始数不就可以了?
不管是大女人还是小女孩,她们都不会了解男生在得到新奇玩具后的古怪想法。
哦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现在的亚伯与伦芙芮同住一屋,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可能量刑的行为,这是因为两人在为以后的旅程考虑而节省不必要花费,所以他们的房间里有两张床。同时,每到相处的这个时候,伦芙芮都开心极了。
“我在记录这个世界的常识。”亚伯还是决定实话实话,然后再表达自己的歉意,“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作为利益联盟,亚伯与女巫的当前关系正好处于微妙的蜜月期,两人都在隐晦的摸索来自对方的信息。就以亚伯而言,他不可能全身心的信任女巫,所幸自己的依仗就是打不过可以跑,这是他的底气所在,而席儿那边则想要挖空亚伯的所有秘密,只要不涉及女术士的禁区,她就是慷慨端庄的女学者。
“别做不必要的事情。”无语的席儿写道。
亚伯反驳:“这对于一个异界人来说可是铁律啊,我可不想被别人用一百枚铜币抵价十枚克朗。”
“一个大家族的后裔竟然会这么财迷?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席儿指挥着魔法羽毛笔写道,与男人那边的手札不同,她的笔记是具有自觉发音的效果的,还有配套的代写工具。
朦胧的蒸气在房间里弥漫,头顶是天空的云朵,四周是大海的汪洋,天鹅绒的衣袍从女术士的肩头滑落,她抬腿跨入宽敞无际的浴池当中,在花瓣的清香中沉浸身体,没错,她在洗澡。
“我这是不想吃亏……”亚伯写到一半,抬眼看向正盯着自己的伦芙芮,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
蕴含灵药基质的香皂在女术士的胸口间划过,特质的魔法药水涂抹在乌黑发亮的秀发上,席儿仰头依靠在浴池边,陶醉的发出一声呢喃。
“嗯……”魔法羽毛笔摸不清女主人的意思,只能如此写道。
亚伯还当是女术士让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他提笔写出这样一句话:“成为一名巫师需要满足哪些要求?”
闻言,泡澡中的席儿一瞬间愣住了:“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学习魔法啦,有什么考核的标准吗?是给我一顶帽子,还是用一颗水晶球让我搓?”
席儿的嘴角有轻微的抽动,她叹了一口气,还是给出自己的答复:“成为一名术士的要点是拥有对于混沌能量的敏感性……然而无一例外,展现这种天赋的最佳时段都是幼年时期,你是没有机会的,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吧。”
轰——
亚伯犹如遭受惊天霹雳,他瞬间就萎靡下去了。
https://jiwufengbao.com/book/28502/6584541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