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返回茗院,面对白欢的疑惑,淡淡道:“皇兄找他有事,且先回宫了。”
白欢也没多想。
乐儿眼睛亮晶晶道:“那乐儿今天可以留宿王府么?还想跟姐姐睡,听小兔叽的故事!”
这几天白欢已练成了单臂抱娃的绝技,右手揉了揉小脑袋:“当然可以啦。”
白欢与北泠坐在一旁边看着小团子跳皮筋,边聊着朝堂局势。
听完今天的事后,白欢笑的意味深长,还以为是一箭双雕怎想是一石四鸟。
她只从飞飞输送的信息里,推测出他布了一盘局,却不知具体的,比如罢免名单有谁。
那家伙在前几天醒来看到她跟小团子有说有笑,当即气死过去了,这些天无论她怎么呼唤,都装死听不见。
北泠这人又双标的很,他问别人不问出不罢休,她问他具体朝堂之事他一笔带过,根本不想跟她多聊。
直到今天收网,才从他开了天恩的口中得知一二。
原先推测的他想借用辞官浪潮合理的让陈太傅辞官,跟为凤鸣输送新鲜血液这两条是对的。
还有第三条,砍去北铎一些可有可无的犬马。
第四条,以名单上多为北铎的人马,激起右相一脉对皇帝寒心,让他们心灰意冷,从而越发对北铎忠心。
他们从加入右相阵营开始,面上听从皇帝,心里却找着皇帝性子柔软,担不起重任的理由,让自己的叛变合理化。
一朝为叛臣永生为奸佞,偏偏脾性温和到发指的皇帝,到此时还信任、重用着他们。
北泠知道陛下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只有让他看见大臣在面上无顾忌的违抗他,他才会彻底失望,从而硬下心去处治大臣。
这条比较铤而走险,一个弄不好会搞得皇帝一脉也会心寒,好在他让曲枫濡去安抚,又让自己人去挑选新贵上位。
两手下去,效果甚好。
北泠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何指教?”
“小的敢对您这位在世诸葛指教吗?”事实证明,越没啥表情的人,内心弯弯肠子最多。
北泠“啧”了声,拿话送人:“有时你也挺阴阳怪气。”
“没有没有,我这是在真心实意地夸你。”
白欢对着朝她招手的小团子说了句:“你先玩,我跟你皇叔说叫几句话。”
“好哒。”
又笃定道:“你去陈太傅那里“喝茶”了吧,咋样?”
“不怎么样。”
白欢了然,以陈太傅为主角的棋局,剧本都快昭然若揭了,主角能看不明白么。
不过北政对这位两朝帝师尊敬的很,他若铁了心不辞官,北政绝对不会强迫他。
“难搞啊,我感觉这事会不了了之了。”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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