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上,烟尘弥漫,肉眼不可视。
偶尔听到金铁交加之声,以及人的惨叫声,很快又转为绝对的宁静。
场下所有人都知道,对决终于结束了。
此时,他们都屏住呼吸,等待烟尘散去,想要知道胜者究竟是谁。
清风拂来,万籁俱寂,烟尘随之被吹散。
场上,牧堂已倒地不起,身上剑伤无数,华丽的衣裳已破烂的不成样子。
他整个人已颓丧的倒在地上,鲜血流淌,口中实在不停的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牧家绝对没有这样的剑招,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时,牧尘却傲然矗立在演武台中央,挺胸抬头,背负双手,睥睨四方。
接着道:“败就是败,你已经输了。要不是演武台上有规矩不能杀人,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的。你与牧横那老梆子对我和牧灵做的事,我可还没有忘。”
牧堂闻言,发了疯的大叫道:“不!不!”
又一口鲜血喷出。
牧横拍案而起,眼神里充满了恨意,瞪着牧尘道:“敢伤我孙子,牧尘我废了你。”
一瞬之间,牧横已冲出观战台,降临演武场上,准备向着牧尘冲杀而去。
一旁的毕瑄见状,忽然出手,截住了牧横的去路,喝道:“牧长老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无视演武场上的规矩吗?”
牧横却恨恨的说道:“牧尘重伤我孙,我向他讨个说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又有何错?”
毕瑄闻言脸色阴沉了下去,怒道:“牧堂未死,演武台上的对决就没人能管。你牧横想要干扰,看来根本是没把我们四大学院放在眼里啊。”
听毕瑄这么说完,牧横不自觉的退后了半步。
四大学院底蕴深厚,他是万万惹不起的,他本来也只是想要向牧尘讨个说法而已。
这时,观战台上的牧族长牧守登时长身而起,怒看牧横,喝道:“牧横,还不快滚!你这么做,真是辱没了我牧家。”
牧横闻言,满脸憋得通红,看着台上叫痛的亲孙子牧堂,又看看四大学院监察长老凌冽的眼神,终于恨恨的大手一挥,转身离开。
毕瑄回头,准备宣布这场对决的输赢结果。
而就在这时,牧堂已打开王干事给予他的那个小匣子,将内部的丹药直接吞了下去。
一时间,场上一震,劲风扑面,众人止不住的后退。
再看牧堂,整个人眼珠已完全血红,一头黑发披肩,整个人完全癫狂,如同一尊魔头。
他现在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将眼前的牧尘横杀当场。
不远处,王干事嘿嘿一笑,阴毒的说道:“牧堂,你终于吃下这颗化魔丹了,这下,杀掉牧尘轻而易举。牧尘,你敢辱我,这就是代价。”
正要离开的牧横,转身看到亲孙癫狂的模样,眼里只有杀掉牧尘一个想法,急忙大叫道:“牧堂,给我停手!”
但牧堂此时根本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已完全没有意识,单单靠本能行动。
观战台上,牧灵焦急的大喊:“哥哥小心!”
演武场人群之中,柳素衣手持青铜匕首,飞身而去,准备出手,道:“小屁孩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另一处,牧族长怒发冲冠,语气爆裂,道:“牧尘要是出什么事,牧堂牧横,你们两个人都要付出代价。”
牧横整个人完全大骇,没有想到牧堂竟然会服用那种诡异的丹药,更要直接横杀牧尘。
他连忙大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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