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圣朝帮会诸多,出名的有五大帮会:圣域剑神阁、骏国金钱帮、利国风云盟、清国龙虎双刀会、越国黑山门。
五大帮会的帮帮主齐名为江湖五杰。
自闻伯律施行后,圣朝的封国百姓长期处于压迫欺凌的统治之下,官逼民反,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绿林道上。绿林道上首屈一指的便是四鬼:赌鬼无踪会偷天鼠舒含章、水鬼京北巨鲸帮海阔天空、酒鬼京南风月楼凤栖梧、穷鬼丐帮傀儡笑。
至于之前所见的揭竿城,七十二路连云寨,枯荣却从未在绿林道上听说过,就连向猛这样的豪杰在江湖上也未有声名。
早年间,枯荣和兄长单荣亡命江湖,单荣曾与舒含章切磋比武,结果舒含章一败涂地,所以舒含章一眼便认出了枯荣,而经常易容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舒含章,枯荣却没能认出。
七大宗门、五大帮会看似只是江湖门派,背后都有看不见的政治势力支持,是圣朝和各封国争相笼络的对象。
甚至连绿林道上也被政治势力渗透,毕竟明面上的政治角力需要太多阴暗面的支持。
枯荣说完,崇盛大致了解到了整个麒麟圣朝的江湖态势。
如今自己流落江湖,自然免不得要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而且自己要想东山再起,这些江湖豪杰便是最好的助力。
就拿清国龙虎双刀会来说,手下有五千门徒,个个身经百战,任何封国如果能够尽数吸纳,都是一支不弱的战力。
“烬,当今江湖上武功最高者是谁?”崇盛捋了捋枯荣刚刚提到的这些江湖人士。
当崇盛单独和枯荣相处时,他总会叫枯荣原本的名字。
“无根道长曾编过一本江湖谱,前三全是空缺,无根道长曾说,江湖之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武功至高者不一定有名,所以空出了前三甲。江湖谱上第四为无根道长、第五位南华、第六为红叶禅师。”
“烬,江湖谱上可有你的名字?”
“没有,但是兄长的名字却在江湖谱上,只是江湖谱上的他不叫单荣,第十二银龙。”
“如此看来这位无根道长空出前三甲之位是极为中肯的。你今时今日的实力恐怕已不在单老师之下了。”
“公子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枯荣这句话并不是有意恭维,而是发自内心之言。
“枯荣,你觉得这江湖谱上的人物和当今圣朝三十六名将比起来孰强孰弱?”
“平分秋色。”
单荣曾是离国第一先锋,也在圣朝三十六名将之列,所以在枯荣看来江湖谱上的人物和圣朝三十六名将实力相当。
“枯荣,你觉得无根道长的江湖谱合理吗?”
“合理,也不合理。”
“此话怎讲?”
“武道本无高低,生死相较,才能一分高下。武道一看功力,二看气势,三看状态。如果以命相搏,那么即便功力低的人也能战胜功力虽高却无战意的人,如果功力高的人染恙那么他也会输给比自己功力低的人。再者当今麒麟圣朝江湖,有武者,也有术者,据说还有异能者,术者便是道士、方士,武者和术者所长不同,很难衡量武力高低。”
“正是,如果有人杀气如你一般重,那么他肯定能够战胜比自己强的人。”崇盛回想起和枯荣再遇之后,连番的大战由衷的感慨道。
“公子,今日下山之后,是否先行歇息,明日再去无量山?”面对崇盛的称赞,枯荣也不虚情假意的自谦,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不,今日我要去无量山赴约。”崇盛说完看了看天色,久聊之下居然忘了时间。
“赴约?”
“对,赴约。”崇盛说完起身匆忙下山,枯荣跟在其后。
难怪人说无量山和龙虎山一般高,眼前的无量山在崇盛眼里也只是一座大土丘。
宗门门派占尽天下名山大川,为何道宗和方宗却将圣地总门设在如此寻常的山上?再说,这田国南郡城也不大,难道又什么不为人知的典故?
崇盛将疑惑暂放一边,加快了登山的脚步。
约定之时在日落之前,如今太阳已经西斜。
一直以来枯荣都在崇盛左右,未见崇盛与人相约。
枯荣一头雾水,但是他并没有深问,他知道不久后就能见到那位与崇盛相约之人。
到了无量山半山腰,崇盛四下扫视一番,拨开了山道西侧密集的草丛,一条羊肠小路现了出来。
这条羊肠小路究竟通往何处?
看崇盛轻车熟路莫非来过无量山?
羊肠小路曲折蜿蜒,两侧都是半人高的杂草,崇盛和枯荣顺着小路行不多久,便看到了路尽头的空地,空地中有一座凉亭。
凉亭中有两位老者正在对弈,其中一位正是舒含章。
原来崇盛所约之人是舒含章。
“前辈,晚辈可来迟?”崇盛笑着朝舒含章走了过去。
“刚好,流年不利,我又输了。”舒含章看见崇盛过来,将棋子丢在棋盘上认输。
“前辈今日跟晚辈耳语,要晚辈来此不知何事?”
舒含章指了指凉亭中的石凳要崇盛坐下,接着又对枯荣说道:“凤凰你也坐。”
“我要你们来,当然是要还钱。”
“前辈的钱不用还了,樱洛仙子已经替前辈还给了晚辈。”崇盛一边笑着,一边拉紧了衣袍,舒含章的手段他可不想领教第二次。
“那个臭丫头可真狠啊,老子的十七万两银子。”舒含章咬着牙啐了一口。
原来舒含章当时并未走远,看到了樱洛仙子烧银票的事。
“未知这位前辈?”崇盛明白江湖人士对于未来大计的重要性,能和舒含章对弈的老者绝非等闲,有机会结交也是好事,所以转而问向舒含章对面的老者。
“这老鬼就是无根道士。”舒含章介绍完,无根道长向崇盛点头示意。
“久仰前辈大名。”出宫久了,崇盛也学会了江湖客套。
“老鬼,你借我点钱,我要还这小子的钱。”舒含章对无根道长一点都不客气。
“我方外之人,怎么会有钱?”无根道长把头转过一边。
“我替你出气,你居然连钱都不借我,真小气。”舒含章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前辈,真不用还了,樱洛仙子已经给了晚辈。”崇盛看舒含章认真的样子,知道他并非虚情假意。
“那不行!她是她,我是我。欠你的就是欠你的。老鬼把图拿出来,不然我叫你三清观鸡飞狗跳。”无根道长知道舒含章是在跟自己调笑,所以也不生气,瞟了舒含章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叠图。
舒含章将图放在崇盛眼前:“这是利息!”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阴阳鱼形状的玉璧放在了图上,这块玉璧通体无暇透着奇诡的光:“这是本金。”
“前辈,这是何物?晚辈决不能要。”崇盛看着这玉璧,心知其价值决然不菲。
“这图是圣帝老儿做梦都想要的东西,而这玉是南华老儿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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