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无影的话,姚五点了点头。他们也站起身,躲到更隐蔽之处暗暗观察。与夏震龙不同,吴仕廉似乎一脸的轻松。他和夏震龙道别之后,便带着管家轻快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和那管家说些什么。而那跟踪之人也悄悄跟在吴仕廉二人后面,不被他人所察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陶然和陈无影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后面。吴仕廉似乎兴致勃勃,一路和管家不知谈些什么,丝毫不知身后有两拨人在跟着他们。他们二人一路没有停留,直接回了府里。
姚五小声说:“看来吴仕廉暂时不会再出门了,咱们等会儿再跟着那人,看他会去哪里。”陈无影点了点头。
吴仕廉和管家进了自家大门后,那跟踪之人却在远处转了身,径直朝姚五和陈无影的方向而来。陈无影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他小声问姚五:“怎么办?”
姚五不说话,只是轻轻拉了拉他,之后继续大摇大摆迎上前去。陈无影也只得学些姚五的模样,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那人和姚五、陈无影擦肩而过,什么事也没发生。又继续走了一段之后,姚五轻轻对陈无影说:“放心,他没察觉我们。不过我们已经打过照面,我们二人再跟着他可能会引起他的注意。这样吧,现在我一个人回头跟上此人,你就在吴仕廉府门口附近等我,等摸清此人的去向之后我再找你。”
说罢,姚五从怀中摸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转身追踪那人而去。陈无影若有所失,有些怅然地走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靠墙而立,盯着吴府周围的动静。过了大概片刻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他连忙把身子藏起来,暗中观察。那个身影正是刚才那跟踪吴仕廉之人,只见他绕了一圈,从另一个方向走到了吴府跟前。他走到了吴府的门口,正当陈无影疑惑之际,那人却上了台阶,施施然走进了吴仕廉家的大门,而守门的门人看见此人连问都不问一声。
这下陈无影可是惊掉了下巴,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家仆在盯梢自家的主人?
在后面老远处的姚五也走了过来,他同样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姚五走到陈无影的身旁,二人开始小声猜测起来。这吴仕廉到底搞什么鬼?若不是他故意安排,他府中的人又为何跟踪于他?
天色已暗,苏悦客栈中,陶然和卢韵竹师徒二人默默地在房间之中坐着。案子已破,但陶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正在此时,万青帮的马舵主和李彪来了。卢韵竹连忙起身,给两位客人端茶倒水。陶然也赶快请二人落座。
李彪是老熟人了,见到陶然和卢韵竹十分的高兴,而马舵主虽然脸上也挂着笑容,但总有一些不自然,似乎有些忧愁之色。
李彪说:“我们帮主得知二位今日找过他,然而他有事不在,所以特命我二人前来赔罪。”
陶然说:“夏帮主言重了。夏云舒和吴瑜一直没有下落,我们也是着急,想找夏帮主探听一些消息。二位正好来了,贵帮可有夏云舒和吴瑜的消息?”
马舵主叹了口气说:“还没有,我们夏帮主也是在忧愁不已。而且,他又有了新的事情,好像要离开几天。他正在准备此事,不能脱身,所以才叫我二人前来。他还让我们告诉二位,苏浙府富豪的命案已结,他准备向皇上报告此事。请二位放心,他将在报告之中将先生隐去,不会让皇上知晓。知府周居兰也是好大喜功之人,他在向朝台的报告之中应该也不会透露先生,而是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皇上是不会知道是先生现身勘破了这个案子的。”
“哦?不知夏帮主遇到了什么事情?”陶然对自己的安危毫不在意,反而对夏震龙遇到的事情很是好奇。
“呃,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此事好像甚为机密,夏帮主未曾和我们说过只言片语。”马舵主低着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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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透露着不安和忧愁。
陶然静静看着马舵主,“哦,我明白了。但凡夏帮主需要,我师徒二人一定出手相助。”
此时李彪说:“先生,夏帮主已安排好了,在他不在的这些天,由我来协助您二位。不管您二位有何需要,尽管找我便是。”
马舵主也说:“我们也继续查找我家大小姐和她夫君的下落,有什么消息会马上来告诉您的。”
陶然微微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麻烦二位代我向夏帮主问好。我师徒二人也继续想办法查找夏云舒和吴瑜的线索。”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后,那马舵主似乎无意久留,轻轻拉了拉李彪。李彪会意,和马舵主一起站起身来准备告辞。陶然也站起来,将二人送出了房间。之后,陶然就站在门口,目送二人走出了客栈。
卢韵竹走到陶然身边,说:“师父,你说这夏震龙是不是在故意躲着咱们呢?有什么事那么紧急,连面都不想露一下。”
陶然说:“刚才马舵主说,这夏帮主是有什么秘密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难道皇上又给他下了密令了?”
卢韵竹歪着头,想了一想说:“嗯,有这个可能。不过他也没必要瞒着我们呀?等过几日他回来后,我们再找他问个清楚。”
陶然轻轻摇了摇头,“而且,刚才那个马舵主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哦?他哪里不对劲?我没看出什么啊。”卢韵竹有些不明所以。
“哦,没什么。”陶然不想和卢韵竹就此讨论,转移了话题,“徒儿啊,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卢韵竹说:“师父,看来我们有必要找一趟吴仕廉了。也许只有他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陶然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可是我们如何开口问他呢?他又会不会说出我们想要的答案呢?”
“是啊,吴仕廉那家伙一看就城府颇深,老奸巨猾。他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想让他开口确实很难。”卢韵竹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陶然笑着看着他这个徒弟,“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得要变被动为主动才行。徒儿,你觉得让那个秦思广秦捕头试探试探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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