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刃剑仿佛有所感应,开始轻微颤动,发出嗡嗡嗡的鸣响。
果然剑鸣声响起不久,鬼邪周身的白蒙应声聚集于鬼邪身前,化为刀状。
鬼邪本能的握住刀柄,白蒙爆裂黑刃横刀应声而现,其形状简直和鬼邪的爱刀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这把刀刃没有铁链缠绕。
横刀现,剑鸣声戛然而止,刀鸣声骤起,一刀一剑宛如猛虎遇雄狮般不肯相让,正可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针尖对麦芒。
两器相对,剑身邪气绕转,刀身暗光隐晦。
双方都在暗中积攒力量。凝重的气息充斥整个非黑即白的单调空间,两人都很有耐心没有着急出手。因为它们知道,当刀剑锋刃相接时,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所有的问题和疑惑都会得到解答。
黑蒙与白蒙翻涌,邪气与邪气相融,谁都没想到同根同源的两者竟然也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
“呵。”
鬼邪一声轻笑,两道人影交掠闪动,剑光刀光齐齐绽放,绚若夏花流萤,快若疾风闪电。
剑影先至,八分宛若灵蛇,九曲回还。
刀影紧随,厚重沉稳如山,威势无双。
刀光剑影,交缠互噬,转瞬即消,紫色邪气混杂一团,一时间竟不分上下。
“结束了。”
鬼邪话刚落地,执刀的手臂便断成了三节,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伴随横刀落地的脆响,他身上伤口齐齐崩裂,血水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溅。细数伤口,连上臂膀的两刀不多不少正好八道。
小女孩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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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言而喻。
鬼邪败了,而且是完败,八道剑击他竟一击也未能击破,全数硬顶了下来。
小女孩悬停于血泊之上,冷眼漠视着鬼邪,无悲无喜的面容上隐约夹杂着淡淡的失望。似乎对鬼邪很是不满。
停顿了好一会,小女孩再次高举暗刃剑,这一次,鬼邪再也躲不开了。
屠刀落下,眼见鬼邪即将人头落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团精纯的秽魂能量凭空冒出直接盖住了两人。
鬼邪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特别奇怪而且又特别漫长的梦。
梦里的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孩童时期没有人愿意同他玩耍,好不容易有了玩伴,也由于各种原因多年未见失了联系。
少年时期,他每天反复做着同样的梦,只要一闭眼,不管白天黑夜,还是四季轮回,始终如一。
梦中有个神秘的声音要他去找她,如此奇怪的事,他竟然也信了,苦练一身技艺,屁颠屁颠的寻找起来,白白荒废了多年光阴。
鬼邪看到这忍不住轻笑,世间怎会有如此愚笨之人,竟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折腾了那么久。
罢了,罢了,一个梦而已。哎!这是什么?
空中若隐若现的熟悉气息忽然引起了鬼邪的注意,他顺着气息游荡而去,穿过一扇古典气派的大门时,上面明晃晃的挂着一副三字牌匾,司徒府。
鬼邪顺利找到了源头,一位妇人腹中的胚胎。
看样子似乎还没长多久,鬼邪满心欢喜又感到十分好奇。
这究竟是什么?怎么感觉和我差不多?
为了探究明白,鬼邪‘心安理得’的长住于妇人腹中,渴了饿了就聚拢阴邪之气补补能量,困了累了就放松放松释放出多余的能量。
起初鬼邪还能有聚有散,阴邪之气聚多了就着手驱除,能量也总是一点一点的释放,因此没有多少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后来日子一久,鬼邪开始变得懒散了,总是一次性聚拢大量阴邪之气,又懒得动手驱散,能量堆积一团定时一股脑地释放,经常外边刚一消散不久下一批就又来了。
如此反复无止的举动在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眼瞅着这个有趣的家伙就要被强制摘除,鬼邪赶忙收手,当起了缩头乌龟。
胎儿成功出世,是女孩。
女孩喝奶时,鬼邪在一旁观望。
女孩蹒跚学步时,鬼邪在一旁观望。
女孩牙牙学语时,鬼邪在一旁观望。
女孩因为各种原因而遭到冷落时,鬼邪恍然间回想起了那个梦。
两个瘦小的身影缓缓重合,就像是同一个人。
春夏秋冬,日月交替,女孩及笄,已然长成了大姑娘。
书山卷海中,娇小玲珑的可人儿奋笔疾书,有人告诉她,她要的答案全在里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孩已过双十。
鬼邪在一旁观望,只是这次他终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世间怎会有如此执着之人,竟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白白耗费了那么多时间。
值得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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