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村长皱起眉说道,“跟他见面的那人可不是什么女学生啊!”
骆慈怔怔地盯着村长,“什么意思?不是姓孔的那女生还会是谁?”
“什么姓孔的女生?”村长撇撇嘴说道,“傍晚的时候,我路过周节的家问过他弟弟,知道他还没回家。正巧村里的小刘从市区里回来,我就顺嘴提了一句。小刘告诉我,他路过东湖的时候,瞧见周节和一个中年男人在湖边争吵。我担心那孩子受欺负,就让我家的小子廖勇去找寻一番。可不一会,廖勇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是有人看见一个中学生掉进湖里,我立刻召集村里的人赶来,可还是来晚了.....”
骆慈正想继续追问那个中年男人的形态体貌,这时先前冲进东山梁子里的那几名村民举着手电筒走了回来。为首的那名年轻村民手里攥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绳子,绳子后面捆着一个身穿黑色工装的中年男人。
年轻村民走到村长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村长,幸不辱命,我将害死周节那家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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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绑回来了。”
村长满面寒霜地走过去,“抬起头,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死周节?”
中年男人缓缓地抬起头颅,眼神复杂地朝跟在村长身后的廖勇瞅了一眼,梗着脖子说道,“不是我害死周节的,少在那里冤枉好人,你们又是谁?凭什么把我捆起来!”
躲在村长身后的廖勇朝年轻村民使了一个眼色,年轻村民随即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抡起手狠狠地扇了中年男人一巴掌,“你还嘴硬,早先小刘看见你和周节在湖边起了争执,后来就听路过的人说有人落水了,我赶过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你匆匆忙忙地往东山梁子里跑。不是你,还能是谁!”
村长重重地咳嗽一声,瞪了年轻村民一眼,“让你别乱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年轻村民讪讪一笑,连忙摆摆手,退在一旁。
村长眼睛微微眯起,对着中年男人说道,“你放心,我们不是什么野蛮人,不会滥用私刑。再过一会,警察就会过来,到时候是不是你害死的周节自有论断。不过,事先告诉你,我一直拿周节当自家孩子,要是最后查出来真是你做的,我一定会帮周节讨回公道的。”
中年男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一具徒具形骸没有灵魂的躯壳立在一旁。
骆慈死死地盯着中年男人的脸,将中年男人的样子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努力地扼制住想要冲过去将中年男人撕碎的冲动,站在周节尸体边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所有人都待在原地安静地等待,直到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一辆警车急停在东湖的乡道路边,从警车里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国字脸警员,对着众人冷冷说道:“我是东湖街道派出所的警员马良,刚才是谁打的报警电话?”
那名年轻的村民急忙举起右手,“是我报的警,”指着中年男人说道,“警察同志,这里有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连十多岁的娃娃都不放过!”
马良蹙起眉头斜瞟了一眼中年男人,对着年轻村民说道,“你说他杀了人,尸体在哪里?”
年轻村民指着骆慈脚下周节的尸体说道,“喏,那就是,您看看那孩子死得多惨呐,您可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杀人犯!”
马良走到周节尸体旁边,一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尸体,一边取下腰间的对讲机,汇报着现场情况。不一会,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到达东湖岸边,几名身着白色防护服的警员从救护车里走了出来,径直奔向周节的尸体,有的举着相机拍照,有的在湖岸四处搜寻其他的蛛丝马迹。
骆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周节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上,盖上白布,他才从恍惚的不真实感之中醒悟过来。胃里忽然一阵翻涌,骆慈急忙转身跑到湖岸边,跪坐在地上向湖里不断呕吐。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燃起,此刻波澜不兴的东湖在骆慈眼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浴缸,一个吞噬了周节生命,散发出臭鱼气味,盛放无名液体的容器。骆慈吐出一口苦水,眼神阴寒地低声呢喃道:“真是好大一个浴缸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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