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歪着嘴巴讥讽道,“我一眼就看出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警察大哥你快把他抓走吧,我上铺的那个人绝对就是他杀死的。”
葛军急声道,“别听她胡说,我相信警官您的眼睛是雪亮的,绝对不会冤枉我这等良好市民的。”指着女人和正装男子,“倒是这两个人,警官您可要好好查查,大庭广众之下就想干那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太恶心了。”
女人登时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恼羞成怒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你老婆是搞服务的不成,看谁都像婊子,再在那里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拔光你的狗牙。”
葛军眼神阴鸷起来,声音像是从急冻室里发出来的一样,带着丝丝的寒气,“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女人咬着嘴唇,伸长脖子正要继续和葛军争辩。马良干咳一声,拍拍手道,“好啊,这就开始互咬上了,你们是拿我当空气不成,是不是还打算动手干一架啊?胡闹!”指着B号床铺上正翻来覆去查看廖勇尸体的张小满,“没看这正查案吗,好家伙,我是真佩服你们。屋子里有一个死人,所有人都当没看见一样,心可真大。”
E号床铺的老头立刻出声解释道,“我们是真没注意,”指着G号床铺的老大娘,“我和我妻子是第二个进来的,那时候那人就侧着身子躺在B号床铺上,我们都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G号床铺的老大娘附和道,“没错,他脸向着墙壁,我们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哦,对了,”用手指着睡袍青年,“第一个进来是他,我们这些人都是在他后面进来的,当时是什么情况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马良收起脸上的笑意,对着睡袍青年正言厉色道,“你是第一个进入13号房间的人?”
睡袍青年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老大娘,“我的确是第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略微停顿了一下,“可是我进来之后又出去到卫生间洗漱了,那会B号床铺还没有人。等我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侧身躺在B号床铺上,和他们看到的情况一模一样。”指了指房门,“你们可以去调取房门外面过道顶上的监控视频,完全可以证实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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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盯着睡袍青年的脸看了一会,摸着下巴走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对着站在外面的一名乘警交代了几句,又关上房门,返身回到房间里。马良面向众人,指着F号床铺的中年汉子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头殷勤地答道,“是在我们后面,我和老大娘进来没多久,那个醉汉就进来了,”指了指葛军,“再然后就是他,最后走进这个房间的就是A号床的那个女人和睡在过道上那男的。”
正在这时,张小满从廖勇的后腰处拔出一根乌黑的细针,朝着马良挥挥手,大声叫道,“凶器找到了!”
马良速即走到B号床铺旁,接过张小满手里的细针,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将细针放了进去,仔细瞅着细如发丝的黑针,震惊道,“就这么小一根针,就要了廖勇的命?”
张小满从兜里拿出一张卫生纸,在廖勇的两只手的手指上擦了擦,盯着卫生纸上的油污,沉吟片刻,眼睛一亮,对着马良轻笑道,“你应该也发现廖勇是中毒身亡的,具体是哪种毒,我不是法医,无法查出来。”
“七窍流血,嘴唇紫黑,”马良肃然道,“除了中毒,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法医就算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死者到底是中了哪种毒,你的意思是这细针上面淬了剧毒?”
“这是最容易让人联想到的事情,但或许并不全对。这案子看来并不简单,”张小满从B号床铺上爬下来,“不过,廖勇倒是帮我理清了一些事情,一个人的身体最能反映他这一天的所有遭遇,活着的他或许嘴里没一句实话,死后他的尸体却不会说谎。”
马良眉头刚皱起来,又舒展开,“哦?这么说,你已经有想法了?”
“大概有了一个推测,”张小满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旁若无人地在13号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空置的D号床铺上,走近前去,用手上的卫生纸擦了擦上面一根断裂的床框,啧啧叹道,“有点意思。”
“刚才那个女乘务带着乘警过来,我向她打听过这个床铺的事情,她说这张床是在下午的时候就坏掉了,”马良挠挠头,“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啊。”
张小满将手上的卫生纸塞到马良手里,指着D号床铺说道,“廖勇不是在B号床铺死的,他是被人在D号床铺杀死,又转移到B号床铺的。”
马良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地说道,“所以呢,廖勇到底是怎么被人杀害的?”
“你知道伽利略吗?”张小满一屁股坐在C号床铺上,取下眼镜,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块帕子,一边小心地擦拭镜片,一边缓缓地对着马良问道,“你听过什么叫假想力吗?”
马良听得云里雾里的,张大嘴巴说道,“什么略?还有.....什么力来着,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张小满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长叹一声,“经典力学啊,那个人最痴迷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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